如月還未緩過來,微微喘著氣,道:“這,這,我怎么從未聽說過這種果子?”
清竹也摘起一顆,湊到鼻子下仔細(xì)嗅了嗅,道:“是挺好聞的,不過,這果子真的能吃嗎?”
景之瑜笑道:“當(dāng)然能吃了,相信我!我吃過許多次了呢!”說著便又開始摘起來。
清竹和如月也緩過勁了,也蹲下開始摘。
忽然,“??!”景之瑜大叫一聲,蹦起來不斷的甩著手。一陣強烈的不適感從左手傳來,好似有無數(shù)根鋼針猛地扎入肌膚,緊接著便是一股鉆心的火辣之感。她下意識地不停甩動左手,皮肉緊縮的感覺卻愈發(fā)強烈。
清竹和如月一驚,跑到她面前問道:“怎么了?!”
景之瑜抬起紅腫的左手,吸了口氣,道:“可能是被什么蟲子蟄了,不礙事不礙事,別擔(dān)心?!?/p>
如月拉著她的手,看了一會兒,道:“這是蚩腹子蟄的,這蟲毒性極強,得趕緊將毒血放出來,時間長了手就廢了!”
景之瑜登時臉色蒼白,咬著嘴唇,連聲音都細(xì)細(xì)的抖了起來,道:“這么嚴(yán)重?……”
清竹聞言,一手拉過景之瑜的手,另一只手從背后抽出一支箭,道:“景姑娘,你忍一下?!?/p>
說著,便用那柳葉形的鏃劃開了紅腫的傷口。
景之瑜下意識的想把手抽回來,清竹卻攥的很緊,口子越劃越大,里面黑色的血不斷流出來。
清竹丟了箭,兩手錮住景之瑜的左手,擠壓按搓,不斷加大力道,直到擠出的血顏色恢復(fù)正常,她才松開了景之瑜的手。
如月已從衣裳上撕下一塊布條,見景之瑜已排完了毒,連忙上前來將她手上的傷口包扎了起來。
景之瑜扯了扯嘴角,道:“謝謝你們了。”
清竹道:“快些回去吧,這么多夠吃了?;厝プ尭盾娽t(yī)給你上點藥,重新包扎?!?/p>
如月也拉著景之瑜道:“景姑娘,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p>
景之瑜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沙莓果叢,道:“嗯嗯,我們回去吧。”她本來還想再摘一點,但這灌木叢里危機四伏,毒蟲很多,稍有不慎便會再次受傷,要是清竹和如月也受傷了就不好了,只好暫時回去。
回到城堡內(nèi),清竹跑去喊付軍醫(yī)了。
如月扶著景之瑜進了屋,把她安頓到了床上。
景之瑜有些好笑,道:“如月,我只是傷了手,沒必要躺到床上。等會上了藥,我還要去處理那些沙莓果呢?!?/p>
如月卻道:“景姑娘先好生歇息吧,奔波了半天,又受了傷。有什么活要做就交給我和清竹吧。”
景之瑜只好躺到了床上,等著付軍醫(yī)。
不一會兒,清竹便帶著付軍醫(yī)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趕來了。
身后還跟著玉清煙。
景之瑜起身道:“玉將軍?你怎的也來了?”
玉清煙道:“聽清竹說你上山采果子受了傷?怎的如此莽撞?你知不知道這山里藏著多少看不見的危險?你們幾個,居然敢就這么上山去了?連我都不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