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煙道:“聽清竹說你上山采果子受了傷?怎的如此莽撞?你知不知道這山里藏著多少看不見的危險?你們幾個,居然敢就這么上山去了?連我都不通報?”
景之瑜被她一連串的質(zhì)問問的有些惱怒,但又自知理虧,只囁嚅道:“只是一點小傷……我也是……”
玉清煙上前一步,拉住她裹的嚴實的左手,道:“一點小傷?你還嫌傷小?”
景之瑜欲哭無淚,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隨便上山了,再也不帶人隨便進山了!”
玉清煙松了手,對付軍醫(yī)道:“給她治,好好治!”
付軍醫(yī)麻溜的解開景之瑜手上的布條,清理了傷口,又撒了些驅(qū)毒藥粉,將傷口縫合,重新找塊干凈的紗布包扎好了。
景之瑜靜靜的看著付軍醫(yī)的操作,眉頭都沒皺一下。
付軍醫(yī)道:“玉將軍,這蟲毒性極強,我雖給景姑娘驅(qū)了毒,但今夜仍免不了燒一場。但幾位不必過于擔心,燒一場,將體內(nèi)殘余的毒素燒盡便是徹底好了。這是退燒草藥,在今夜景姑娘剛燒起來時,給她沖水服下便好了。”
聞言,如月伸出手想要接過那一小包藥粉,卻被玉清煙搶先一步拿去了。
玉清煙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付軍醫(yī)退下了,玉清煙緩緩抬眼,目光一一掃過其余幾人,道:“你們也出去?!?/p>
屋子里只剩玉清煙和景之瑜。
可怕的沉默。
景之瑜下了床,道:“玉將軍……”
玉清煙的嗓音似乎終于有了一絲情緒,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收回令牌?”
景之瑜身體一怔,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是無意的,我是想著明日篝火晚會,給將士們做點果醬糕點,正好那嵩青樹林里有這種果子,我才心急想要摘回來……”
玉清煙似是泄了氣,輕輕嘆息一聲,道:“下次不許……”
景之瑜立馬以手指天發(fā)誓道:“絕對不會了!”
玉清煙道:“今夜我來守著你。”
景之瑜瞳孔地震,一口氣似乎是嗆著了,道:“不用了玉將軍,有清竹和如月陪著我,放心吧?!?/p>
玉清煙定定的看著她,沒接話。
景之瑜終于忍不住了,敗下陣來,妥協(xié)道:“好?!?/p>
默了一會兒,玉清煙又從衣襟的暗袋里掏出一小瓶藥膏,道:“這是付軍醫(yī)特意為你調(diào)制的淡痕膏,你每日早晚堅持涂,臉上的疤痕很快就會消失?!?/p>
景之瑜大喜過望,摩挲著那個小瓷瓶道:“太好了,謝謝他了!”
玉清煙看著笑的單純的景之瑜,輕咳一聲,道:“我先出去了?!?/p>
說著,不等景之瑜反應(yīng)過來,就已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