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瑜看了眼不早的天色,道:“對對對,還有好多行禮要收拾呢!走了!”說著便擺擺手,拉著如月跑走了。
玉清煙又在門口定定的站了一會兒,看著兩人的身影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才掩門進屋。
回了臥房,如月十分不解,道:“景姑娘,想去游玩山水嗎?”
景之瑜爽朗的笑了幾聲,道:“如月,你不是要找人嗎?巖城就在京城旁邊,我們回了巖城,就可以去周邊那幾個城鎮(zhèn)打聽打聽你要找的人了啊。至于什么收羽毛、游玩山水,那都是次要的了。我們沿路走過去,還怕收不到鴨毛、游不了山水嗎?!”
如月沒想到景之瑜竟然會想到這一層,一時間震驚與感激之情充斥著xiong腔,竟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之后,她緩緩道:“景姑娘……謝謝你……”
景之瑜見她如此鄭重,反而有些手足無措,她拉過她的手,安慰道:“哎呀哎呀,這種小事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我們暫且去試試,找不到你也不要太難過。好嗎?”
如月都快哭了,她抿嘴笑了笑,“嗯!”
其實自從跟了景之瑜后,她在這邊塞也不是沒去找過。在學(xué)堂之上時,她也會趁課間休息時向士兵們偷偷打聽??蛇@么久了,一點線索都沒打聽到,沒有一個人認(rèn)識“陳悅安”。
沒想到,景之瑜還記得她要找人。
夜深人靜時,玉清煙將明蘇和清竹叫到面前,面色陰沉,道:“你們兩個,盯著景之瑜和如月。清竹,不要讓她們發(fā)現(xiàn)你?!?/p>
明蘇和清竹齊聲道:“是,將軍。”
玉清煙似乎心事很重,她聲音悶悶的道:“都下去吧?!?/p>
第二日,幾人齊聚城門外,玉清煙和清竹來為她們送行。
玉清煙遞給景之瑜一小瓶淡痕膏,道:“這是付軍醫(yī)新調(diào)制的淡痕膏,比上次的那個效用更好,你帶著用。路上注意安全。明蘇和如月,保護好景姑娘。早日回來?!?/p>
景之瑜笑嘻嘻道:“放心交給我吧,我也會保護好明蘇和如月的~”
玉清煙被她逗笑了,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一行人便迎著朝陽出發(fā)了。
由于任務(wù)并不緊急,隨行的人又不多,所以明蘇沒有選擇人煙稀少的官路,而是選擇從人群聚居的城鎮(zhèn)中回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景之瑜和如月每到一個村子都挨家挨戶問過去,自然是收了不少鴨毛。這東西尋常百姓根本用不到,因此幾乎沒花錢就收到了一堆。景之瑜挑選了一些能用的,仔細(xì)裝好,扔到馬背上綁好收著了。
舟車勞頓一個多月,終于到了巖城。
軍中用鹽量極大,因此明蘇早已來信通知了幾個販鹽的商賈,讓他們早些備貨。饒是這樣,等她們到了巖城,也還差一半的量。
巖城有一種地下石,遇到空氣便能析出大量的鹽。這些原始的粗鹽,只要稍稍加工,去除雜質(zhì),便可以制成食用細(xì)鹽。因此巖城也是大羅王朝最重要的鹽產(chǎn)地,全國一大半的鹽都產(chǎn)自巖城。這里制鹽技術(shù)成熟,城中不論男女老少,都練的一手空前絕后的制鹽手藝。那幾個販鹽的大商戶便是皇帝欽點的皇商,民間平頭老百姓只有制鹽的義務(wù),而沒有販鹽的權(quán)利,所以,這里的人并不富裕。
果然,剝‖削與被‖剝‖削無處不在,無時不在。資‖本‖主‖義‖在任何時候都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