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看了一眼自己剛剛放下的茶杯,清竹瞥她一眼,道:“你那杯有毒。唉,真是可惜了,沒能連你一起毒死。”
如月壓下眉眼,冷聲道:“這毒,你從哪來的?”
清竹退后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上,道:“噓!安靜。”
話音剛落,屋頂便悄然落下一圈蒙面暗衛(wèi),將景之瑜和如月緊密圍在中間。
玉清煙腦袋混沌,緊緊地抱著自己,縮在地牢角落里。
一名獄卒踏著牢里積年的塵土而來,卷起一陣陣腐爛的、刺鼻的霉味。
“別裝死了!起來!”
玉清煙緩緩抬起千斤重的眼皮。
是要死了嗎?
“起來!聽到?jīng)]有!”獄卒開了牢門,極不耐煩的踢了玉清煙一腳。
玉清煙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一動就痛。她艱難的坐起身,眼神依舊混濁無光。
手腳上的鐵鏈沉重冰冷,叮當(dāng)作響,像是地獄里伸出的鬼手,要把玉清煙拉向地底。
獄卒粗魯?shù)耐浦?,她搖搖晃晃,如行尸走肉般被推到了地牢大門外。
門外是清竹。
看到她的一瞬間,玉清煙的神志一下子恢復(fù)了大半,驚懼道:“清竹?你怎么在這兒?咳咳咳……”太久沒喝水了,玉清煙口舌干燥,嗓子發(fā)癢,一開口便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清竹皮笑肉不笑地道:“玉將軍,我回來送你個(gè)驚喜啊?!?/p>
玉清煙反應(yīng)過來,瞳孔顫抖,啞聲道:“你……阿瑜在哪里……”
清竹做了個(gè)“請”的手勢,身后的獄卒又猛推了一把玉清煙。
玉清煙一個(gè)站不穩(wěn)往前倒去。還沒等她掙扎著站起來,手指便被一只穿著太子鞋履的腳踩住。
玉清煙咬緊了牙,抬臉望去。
來人遮蔽了日光,看不清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聲音溫柔卻使人生厭:“玉將軍,看看那是誰?”
他跨到一邊,陽光瞬間傾瀉到玉清煙的臉上,她下意識的又低下頭閉上了眼。
在陰暗的地牢里待的久了,很不適應(yīng)這么燦爛的陽光。
等眼睛慢慢適應(yīng)了光亮,她慢慢睜開眼往前方看去。
等看清眼前人,她的一顆心瞬間如墜冰窟。
景之瑜!
如月!
景之瑜被綁在十字木架上,入目是一片血紅。如月被捆成了粽子,丟在一旁的泥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