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周身一冷,一張兇神惡煞的臉浮現腦海。
不等猜測,許歲曖就出聲幫他確認了猜想。
“告訴張家那邊,只要能讓沈景星永遠閉嘴,他兒子出國留學的費用我全包了。”
許歲曖要殺了他!
沈景星明明還因為白天的光線感覺灼熱,現在卻仿佛置身冰窖。
他最愛的女人,花錢買他的命。
沈景星喉頭一梗,啞著聲沖許歲曖發(fā)問:“為什么,為什么要我死……”
話還未說完,那股強烈的吸力再次襲來,他失去了意識。
辦公室里,許歲曖忽然看向某個角落,趙凡順著看過去,什么也沒有。
她小心翼翼問:“許總,怎么了?”
許歲曖又怔怔望了數秒,才收回視線。
垂眸,躺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來電——
蘇靜。
她的發(fā)小,也是市醫(yī)院的外科醫(yī)生,已許久沒有聯系。
許歲曖捏了捏發(fā)緊的眉心,接起了電話。
“曖兒,沈景星被送到市醫(yī)院來了!”
電話那頭,蘇靜呼吸不勻,焦灼的情緒伴著病床滾動輪擦過地面的沙沙聲一同傳進許歲曖耳朵里。
許歲曖呼吸一緊,霍然起身就走:“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會送醫(yī)?”
“好好的?他渾身是傷,內臟遭受不同程度重擊,再晚來一步,你怕是見不到他了!”
許歲曖猛地攥緊手機,神情復雜。
……
沈景星再度醒來已經是三天后。
他緩緩睜開眼睛,身體各處的疼痛讓他明白,他又回來了。
周遭純白一片,醫(yī)療儀器圍繞,輸液管連接到手背……他在病房。
他的食指動了動,細微的動靜驚醒了趴在床邊淺寐的女人。
“景星,你終于醒了,你快把我嚇死了!”
一向不可一世的許歲曖此刻雙眼布滿了紅血絲,看起來格外憔悴。
下一刻,他便被她抱進了懷里。
緊到他呼吸不暢,緊到他懷疑自己這兩次的親耳所聞是幻覺。
“還好你沒事,景星,你放心,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沈景星怔愣地任她抱著,他只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