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泓的氣場壓蓋了全場,程寧拽著蕭嘯想往人堆里扎,卻被許泓一個眼神鎖定。
“徒侄兒,到嬸嬸這來。
”程寧乖乖聽話,與許浩嘉一左一右分立許泓兩側(cè)。
“你何時來過我這兒?”許泓開始盤問婦人。
婦人坐在一旁的青木紋花梨椅上,說:“一月前,少宗主派巡防隊將我母女二人抓來。
”“哦。
”許泓的目光掃過許浩嘉,許浩嘉則一直低著頭。
“之后她又為何將你們放走?”許泓又問。
眾目睽睽,尖著耳朵聽。
“她沒能問出她想要的答案。
”婦人答。
“嘉嘉,既然你沒問出你想要的答案,那就應(yīng)該將他們母女留在宗內(nèi),不該放走。
知道了嗎?”許泓話音才落,許浩嘉還未來得及回答,婦人便著急說:“宗主,您要為我主持公道,不應(yīng)偏袒自己的女兒。
我的女兒還危在旦夕。
”許泓瞇緊眼,厲聲說:“山下農(nóng)戶今年來收成不好,我宗專門派出修士幫助各位農(nóng)耕。
各別農(nóng)戶家中余糧不足,也由我黑云宗補齊。
”“我記得領(lǐng)糧的人家中就有你吧,余氏。
”“是。
”婦人又落下淚來。
“我為何害你女兒呢?舍不得那點糧食?”許泓聲音不大,剛好夠所有人聽見。
議論聲一直都有,像蜜蜂在嗡嗡叫。
“可我的女兒……她確實……”“半月前你曾來求藥,那時候你的女兒就要不行了,為何如今才來鬧?”許泓繼續(xù)說。
許泓以一女子之身,執(zhí)掌大宗,穩(wěn)坐四大宗門之列,個人氣場絕對不虛。
她輕飄飄的語言下面是整個宗門的威懾,許浩嘉和程寧站在她身側(cè),就像貓見了老虎,又像兩個鴕鳥只會埋頭。
蕭嘯更是淹沒于人海之中。
婦人說不出話,只是哭,嘴里細(xì)微喊著:“沒天理啊!沒天理??!”許泓不再多說,站起身來面向眾位:“諸位也看見了。
我們絕無理由害她,但此事我小女處理方法確實存在過錯,不應(yīng)簡單將他們母女送走。
”“對于那孩子的傷情,我表示遺憾。
同時承諾我黑云宗會盡心醫(yī)治。
諸位修士愿意留下來的,我準(zhǔn)備客房,想走的,我也有好禮相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