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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結束,我穿過廊橋向外走。
“輕舟,你還好嗎?”
身后傳來周臨川的聲音。
暖洋洋的春光里,我在一片花團錦簇中回過頭,明亮的眼眸透著些酒氣,平添了幾分嫵媚。
他一瞬間微紅的耳尖格外明顯。
“周伯父是不是罰你了,舊傷沒發(fā)作了吧?!?/p>
我沒回答,反而目光關切地看向他。
周臨川一愣。
他的舊傷是幼時我們一同走失時,在山間扭的。
他傷了腿,我扯了衣衫為他包扎,摘來野果為他果腹。
年僅十歲的我就這樣硬生生拖著他走出了山林。
回來后就燒了整整七日。
那時他哭得眼眶通紅,跪在我床前說會一輩子對我好,豁出命去他也愿意。
如今不也沒抵過鳶兒嬌弱地往他懷里撲上幾次。
周臨川神色有一瞬恍然,看向我時帶了幾分愧疚:
“你都不怪我嗎?”
我的笑容釋然而溫柔:
“都說強扭的瓜不甜?!?/p>
“我們與其成一對怨偶,不如還是做回朋友。”
人人都知我爹愛女如命,此事一出他老人家更是大怒,幾乎快要鬧到了圣上面前。
連帶著各大世家全都有意無意的孤立了周家。
甚至已經(jīng)有人蠢蠢欲動想要參上一本,給我爹賣個好。
朝堂之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上一世我就是擔心爹為著我在朝堂上做什么不理智的舉動,才說是為了名聲嫁給了周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