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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本以翻篇的隔閡又回到了冰點。
我又開始閉門不出。
可周臨川卻坐不住了。
他如今也再無正經(jīng)身份出入我的院子。
在我父母那吃了幾次閉門羹后,竟慌不擇路地找到了王苒。
“可否讓我見見輕舟妹妹,她身子弱,我”
王苒語氣不善地打斷:
“你也知道她身子不好!如今京中謠言滿天飛,你這樣日日來找她讓她如何能安心養(yǎng)??!”
周臨川一愣,隨即慌亂道:
“病了!可嚴重?”
王苒冷哼:
“她倒是怕惹人擔心誰都不讓我告訴,自己心疾疼得下不來床不說,你可知道她最愛騎馬,如今也做不得了!”
他當然不知,我在他面前向來端著一副大家閨秀的規(guī)矩模樣。
王苒倒筒子一樣,一句一句將我的困苦說了出來。
說我從前待鳶兒有多好,被她背叛后我有多難過。
說我強忍傷心,也要撐著病體為他求情,這才沒讓父親在朝中參他一本。
遠處涼亭里,我看著周臨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覺得有趣,當聽戲似的挑揀著吃葡萄。
旁邊站著個高大侍衛(wèi),燕城。
王苒在外面罵一句我跟著夸一句。
直到夸得這魁梧男子紅了耳尖,悶聲道:
“她很好?!?/p>
我暗暗發(fā)笑。
王苒跟燕城拉拉扯扯好幾年,當局者迷,我這個旁觀者看得是一清二楚。
她還成天跟我抱怨說這悶葫蘆撩撥不動,我看倒是不必費力。
第三輪茶喝盡,王苒才終于罵完了人回來。
一把搶過我要給她斟茶的茶壺噸噸噸喝了一氣把嘴一抹,余怒未消:
“我知你心中有成算,可京中這流言當真是越傳越難聽了!”
周府設宴那日的事,不知被什么人走漏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