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的眼圈紅了,聲音哽咽。
“傅總生前立了遺囑,他名下所有的個(gè)人財(cái)產(chǎn),包括傅氏的股份和海外資產(chǎn),全都轉(zhuǎn)到了您的名下。”
“他說,這些本來就該是給你的,他只是替你保管了幾年?!?/p>
“還有一句話,他讓我無論如何,一定要帶到。”
我握著那枚冰涼的戒指,指尖都在發(fā)麻,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什么話?”
陳叔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那句話說完整。
“他說,‘下輩子,如果還能遇到昭昭,他愿意用一百次生命,去愛她一次。’”
眼淚,瞬間決堤,模糊了我的整個(gè)世界。
我回國(guó)了。
去了他下葬的那片海濱墓園。
他的墓碑很簡(jiǎn)潔,沒有照片,只刻了一行字。
「顧昭昭的摯愛傅寒聲之墓」。
我把那枚粉鉆戒指,慢慢地、鄭重地,戴在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
尺寸不大不小,剛剛好,仿佛為我量身定做。
我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那塊冰冷的、刻著他名字的石碑,就像在撫摸他早已不在的臉。
“傅寒聲,我原諒你了?!?/p>
我的聲音很輕,輕得像一聲嘆息。
“我不恨了?!?/p>
海風(fēng)吹過,墓園里的松柏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一曲溫柔的安魂曲。
我站起身,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塊墓碑。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