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你去哪?”教練在后面喊。
他沒有回頭。
他只知道,如果再不去找我,他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林許墨幾乎是沖回家的。
車子還沒完全停穩(wěn),他就拉開車門,一路狂奔上樓。
可當房門被推開時,那股屬于我的熟悉的氣息已經(jīng)淡得幾乎要消散。
客廳空蕩蕩的,書架整齊到讓人心慌,沙發(fā)上沒有那條我最喜歡的小毯子。
我種的那一盆盆花,都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像是有人用極其平靜、細致的手,將屬于我的一切從這個家里剝離干凈,只留下一片觸目驚心的空白。
林許墨愣在那里,指尖發(fā)涼。
他一步步走到臥室,掀開柜子,整齊的空架子像是在提醒他:我不是一時生氣離開,而是早就決定好了。
那一刻,他腦子里轟的一聲,全都亂了。
“她什么時候開始準備這些的?”
這幾天,我?guī)状螐埩藦堊?,卻被他忙碌的身影和手機那頭的顏菲菲打斷。
三天前,我拿著離婚協(xié)議放在他桌上,他甚至沒看一眼,就潦草簽了名字。
昨天,他接到顏菲菲的電話,說她喝醉了,他二話不說丟下我在街頭。
林許墨越是細想,臉色越是難看。
他像瘋了一樣翻遍整個屋子。
餐桌下、床底、陽臺柜子、甚至洗衣籃
一無所獲。
我把什么東西都帶走了,當真是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直到他在角落的抽屜里,看到一個小小的玩偶。
那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去夜市時,我非要套圈送他的獎品。
他拿著那個稚氣的卡通熊,一臉無奈地笑,說:“知意,你要是喜歡,我明天買一個大房子裝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