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夫人邀請兩人去膳廳用膳。
徐氏坐在沈御旁邊,跟沈夫人大眼瞪著小眼。
許久未見的沈蕓也來了,她端坐在沈夫人身邊,目光落在對面的少女身上。
少女雙手托腮,苦惱地嘆了口氣。
沈夫人神經(jīng)緊繃:“姑娘,煦兒的病……”“沈夫人,不瞞您說,沈煦的病是能被治好的。
”沒等沈夫人松口氣,她垂下睫毛,糾結(jié)道:“夫人有所不知,昨夜我看見沈煦從榻上坐起來,好像在紙上寫了什么。
我一個半夜女子不方便闖進(jìn)他屋里,就去找?guī)熜趾臀乙黄?,沒想到那張紙條竟不見了。
”“沈煦上次犯病時說的話,就能證明他是被奸人所害,我跟師兄認(rèn)為,那張紙條上一定是寫了什么重要的線索。
我去找?guī)熜植贿^短短幾分鐘,不可能有人拿走紙條,應(yīng)該是被他自己藏起來了。
”“不如沈夫人替我們找找吧?”沈夫人嘴角一跨,無力地笑著:“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煦兒的瘋病,至于究竟是誰在背地里陷害煦兒,我們沈府自然會查。
”她頷首:“既然如此,那我跟師兄現(xiàn)在去街上找些合適的藥材,一定會盡力救治沈煦。
”兩人對視一眼,起身離開。
沈蕓看著兩人并肩離開的背影,筷子重重chajin飯里。
“師兄,你看沒看見沈御剛剛臉臭的和抹布似的?”虞和翊雙手背后,步伐輕盈。
他們不是出來抓藥的,而是出來找彌修的。
沈夫人對沈煦的態(tài)度冷淡,她隱隱猜出真相,卻需要找彌修確認(rèn)。
他們在西城廟會上找到了他。
“沈夫人屢屢出府,跟不同的男子私會,我調(diào)查了一下那些男子的身份,都是些官門貴府的有錢人家。
但泥娃娃一事,我跑遍了附近所有的廟會,里面的道士和游客都搖頭說沒見過那個泥娃娃。
”彌修把這幾日發(fā)現(xiàn)的事娓娓道來。
沈夫人與不同男子私會。
如她所想,沈夫人不關(guān)心是誰陷害沈煦,而是一心盼望他的病能痊愈,是因?yàn)樗幌胪ㄟ^沈煦來穩(wěn)固她在沈府的地位。
徐常伽懷了身孕,更是讓她焦頭爛額,無論是在錦繡坊遇見她,還是在城西夜市,她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沈煦大病未愈,徐氏若生了兒子,就能與她平起平坐,她心中怒火無處宣泄。
一個妾室,怎么能與她平起平坐?于是當(dāng)虞和翊提出給沈煦治病時,她毫不猶豫答應(yīng)下來。
而泥娃娃……徐氏說是在廟會中求得,可為何這么久,彌修沒打聽到一點(diǎn)線索?萬俟肆吩咐他從暗處下手,莫要打草驚蛇,順便去找一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