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落落啊,你不是還起不來嗎,過來干什——”
眼睛完全睜大,宋知恒口中的聲音小下去,發(fā)現(xiàn)對面正緊盯自己的三人。
察覺到左右都有臉熟面孔,一個個軟趴趴癱著,宋知恒縮了縮脖子,朝手機擠出最后幾個字:“我們過來找虞箏”
但。
好像被綁架了。
手機對面安靜一瞬。
又說了什么。
原本還慘兮兮縮著脖子的宋知恒噌一下站起來,“什么?你摔了?!在哪——”
‘砰!’
內(nèi)間正好有人推開門。
虞箏緊跟著司聿淮出來,同樣聽清了宋知恒口中的話,稍加思索,就覺得手機對面是顏寧落。
她眸光閃了閃。
還在把玩瓶子的手小心收緊,另一只手果斷抬起,一把拉住往外走的司聿淮。
“你剛才不是說,就算被下了藥,也認了?”
這話和剛才在屋里態(tài)度大相徑庭。
邀請意味十足。
司聿淮盯著她拉住自己的手腕,“你故意的。”
故意挑著和人作對的時間,意圖也沒有一絲想要隱藏。
他剛說了,剛被趕了。
“對啊,聲明是明天,我今天就是故意和顏寧落作對,你遲過去一秒我就開心一秒,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嗎。”
幼稚。
司聿淮甩開她的手。
虞箏死死扣著,尖利的美甲仿佛要扎進他手腕血肉,有意刻出要他疼痛的痕跡。
她今天穿了一條收腰的紅絲絨長裙,略施粉黛,美得張揚,肩頸線條揚起漂亮的弧度,眼中光芒細碎,鋒芒似冰碴子,像要慶祝一場遲來的狂歡。
連笑都帶著一股強烈的惡意。
“別鬧了,虞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