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虞箏?!?/p>
司聿淮盡量讓自己好聲好氣說話,雖然他覺得照自己今天看到虞箏帶走男模時的場景,怎么著都應該輪到他興師問罪,起碼不該是他哄著人。
但明天聲明要發(fā)布了,僅這一點,虞箏一直想要的,被他拿走了。
司聿淮覺得遷就她一點也無妨。
不過一個婚約
虞箏費盡心思想打破跟他的最后一層防線,司聿淮并非不想,不過事已至此,落落那邊出了事,他于情于理都該過去看一眼。
“明天、明天我過來找你好嗎?或者今天等會兒”司聿淮另一只手拽開虞箏,“明天不是要拿補償嗎?乖,我發(fā)誓,就算補償拿了,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發(fā)生任何改變,好不好?”
鬼使神差,他說了這樣的話。
他知道虞箏都要。
不該的。
兩人還在吵架呢
只是最近幾個月,自從訂婚后,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和虞箏好好說過話了。
外面的逢場作戲,比賽時刻,好還是不好,虞箏都在漸漸淡出他的生活。
他想,她或許在試著做一個寬和恬靜的未婚妻,不鬧,少狹隘,少鋒芒,不吵。
又不對。
她依舊有鋒芒。
司聿淮靠近,會被灼傷,所以他覺得虞箏一直沒變。
一直會覬覦他。
司聿淮推開虞箏,這一次他回頭看了一眼,虞箏明明還想抬起手,但她只動了一下,腿死死抵著桌子,反手背在身后仿佛支撐著身體,靜靜凝望,唇色微揚。
最終沒有第二次上前。
背后,鑲嵌著碎鉆的平滑玻璃桌上,有什么應聲碎裂。
失重的手掌按在幾瓶不知名液體上。
‘咔’
血色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