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抄起元白放在桌子上的奏折來。
“你告訴我,帶刀去了哪里?”
一想起帶刀和自己溫存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自己醒來的時候,帶刀跑沒影了,原本躺過的地方冰涼一片,賀蘭慈就氣的牙根癢癢。
跑跑跑,我倒是好奇你跑哪里去了!
“我派他去要了紅袖的命。我給了他兩天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從東宮往這里趕呢?!?/p>
賀蘭慈差點氣笑了,原來從自己身邊跑走,是替這王八蛋賣命去了。一時之間氣急了,竟冒出來個等找到人就關(guān)起來的想法。
不是要報恩嗎?那就在自己身邊一輩子報個夠。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他賀蘭慈這輩子都不缺別人的喜歡和討好。兩情相悅自然是極好的,但是得不到也沒關(guān)系,他不稀罕,只要人在身邊就好。
“我的人,你倒是用的起勁?!?/p>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又譏諷他故作慈悲,“你這位活菩薩不是剛才還在憐憫眾生嗎,怎么這會連自己貼身伺候的大宮女也不肯放過?!?/p>
元白聽了倒也不惱,反而生出一絲不舍來,他倒是也想放過他們,可是誰來放過自己?自己也不是沒有給過她機(jī)會。一次次的試探,是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心寒。
“好狗不侍二主?!?/p>
叛主的東西就該殺,留不得。
賀蘭慈趁機(jī)道,“既然太子殿下也說這好狗不侍二主,什么時候把我的狗還回來?買賣不是一個人定下的,折子我給你送,你把帶刀還給我,你花的錢我會差人一分不少的送到東宮去?!?/p>
元白故作為難道,“我現(xiàn)在倒是相與賀長公子做這樁好買賣,只可惜我已經(jīng)和帶刀擊掌為誓,他的處置權(quán)不在我這里,在他自己手里?!?/p>
看著賀蘭慈迷惑的神情,他就知道帶刀在他這里永遠(yuǎn)也得不到愛,在他眼里帶刀就是人他隨意買賣的東西。不像是人,更像是物件。
“擊掌為誓?”
“三掌,蒼天在上,日月可鑒。他為我賣三年命,以后天上地下,他愛往哪兒跑就往哪兒跑?!?/p>
元白接著看著賀蘭慈難看的神情,心里舒爽了不少,“他這樣一把利刀,你竟然只讓他做暖()的活,暴殄天物?!?/p>
話里話外都是在說賀蘭慈不識貨,糟蹋了帶刀這樣的好苗子。
忍了元白許久的賀蘭慈終于忍不住脾氣了,猛地拍桌而起,“你哪里來的臉說我?那個影衛(wèi)不是在你()上死的?!還三年之約,你騙騙帶刀也就算了,誰知道你三年會不會放人?”
元白一下子被賀蘭慈戳到了痛點,眼神銳利地扎在賀蘭慈身上。
賀蘭慈見他臉色難看,心里也痛快了不少。
心道,帶刀就是笨的要命,放出去就會被人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是待在自己身邊安全。他元白一向陰險狡詐,三年的約定也就是隨口一說。也就帶刀這種人會當(dāng)真!竟然還趁著自己睡著逃跑了。跑了也就跑了吧,竟然還去給元白賣命。他最好想好了怎么跟自己解釋,不然有他哭的。
賀蘭慈哼了一聲,道:“偽君子!”
元白不愿意跟他吵,扭頭就要走,只囑咐道:“奏折別忘了帶?!?/p>
“等下!”
賀蘭慈叫住他,丟給他一個盒子。
元白看著剛才就要跟自己吵起來的賀蘭慈,這會子丟給自己一個小盒子,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總覺得這里面放了毒藥,一打開就會釋放出來,把自己毒死。
賀蘭慈見他投來的目光,立馬厭惡地說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我給你的!你愛要不要,反正我東西已經(jīng)送到了,跟我沒關(guān)系了?!?/p>
一聽到不是賀蘭慈給的,元白立馬就把盒子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