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倚翠知道蘇滿硯是個女子,還會陷害她嗎?蘇滿硯不知道。
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她只道:“我會向殿下求情。
生不逢時,命如浮萍,卻不是陷害他人的理由。
既然世道有缺,便該設(shè)法彌補(bǔ),而非借這壞規(guī)矩謀財害命、為自己謀利。
”也許日后,會有女子能自在生存的時代。
她作為一個未來人,說出的話輕飄飄的,仿佛一切都輕而易舉。
明明初心是鼓舞希冀的愿景,可落在此刻的人耳中倒顯得不近人情。
“呵!”
倚翠冷笑一聲,破碎的聲音被窗外的風(fēng)扯碎,滿臉不屑,眼底深處卻藏著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希冀。
真的會有那樣的時代嗎……書籍被放在桌案一旁,原本伏案寫作的人聽到蘇滿硯的話,饒有興致地擱下筆,呷了一口手邊的熱茶:“阿硯這是為倚翠求情?”蕭凜今日身著一襲玄色暗紋錦袍,衣料上織著暗銀流云紋,遠(yuǎn)看只覺底色沉郁,瞧著干練沉穩(wěn)。
“也不算求情,只是覺著倚翠罪不至死罷了。
”“若本王偏不聽呢?你可知倚翠犯了什么錯?一對本王懷有不該有的心思;二殘害同僚。
對本王有心思尚是小事,可若本王的下人人人都存著這等惡毒心思,豈不是不服管教?總有一日會有人害到本王頭上。
”蕭凜放下茶碟,在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輕響。
“阿硯自然都聽殿下的。
”蘇滿硯也料到蕭凜不會輕易依她,那日抬出去的死尸至今仍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她無法用現(xiàn)代人的準(zhǔn)則去苛求對方。
可一條鮮活的性命就此覆滅,蘇滿硯心中也泛著說不出的苦澀。
見蘇滿硯一臉悵然,蕭凜
“撲哧”
笑出了聲。
“逗你呢,本王原就沒想過要殺她。
”
蕭凜哭笑不得,只覺自己后來在蘇滿硯面前,態(tài)度已算溫良了,“是誰同你說本王要殺她了?本王在你心中竟是這等殘暴的形象?”“當(dāng)真?”“本王從不屑于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