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凜覺得好笑,又催促道,“快說,本王為何在你心中落得這十惡不赦的暴君名聲?”蘇滿硯支支吾吾解釋了那日聽到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完又怕蕭凜動怒,小心翼翼地問:“殿下,那些事是真的嗎?”“是啊,怎么,怕了?”蕭凜笑著湊近蘇滿硯,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一呼一吸噴灑在她裸露的肌膚上,帶著微癢的觸感。
蘇滿硯像個小慫包似的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阿硯不敢。
”蕭凜輕笑,收回身子,重新端坐在椅上,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你可知為何?”蘇滿硯搖搖頭。
“因為啊,本王發(fā)現(xiàn)……”
蕭凜壓低聲音,話說到一半便停了,故意賣關(guān)子,見蘇滿硯眼巴巴地望過來,才補(bǔ)了句,“他是細(xì)作。
”屋內(nèi)只剩風(fēng)拂書頁的簌簌聲,壁上掛畫撤去了半數(shù),更顯得書房空曠寂寥。
蘇滿硯只覺周身無一處可藏,仿佛被無形目光層層包裹,赤身露體般無所遁形。
她在做賊心虛。
蕭凜說這話時,末了幾字輕如氣聲,且一直盯著蘇滿硯,看清她的反應(yīng)才移開視線,仿佛說了個無足輕重的尋常事兒。
他揉著自己精瘦的腕骨,翹首以盼地等著蘇滿硯的回應(yīng)。
蘇滿硯喉頭發(fā)緊,干笑幾聲,那笑聲在空曠的書房里撞了撞,顯得格外突兀。
她分不清蕭凜這話是何意,不知對方是否在試探自己。
“豈有此理,若是細(xì)作,自然要趕盡殺絕,絕不姑息!殿下平日可要多加提防,莫要讓賊人得逞。
阿硯定會護(hù)好殿下。
”蕭凜見蘇滿硯一臉為自己不平的模樣,笑了,連帶著玄色錦袍上的暗銀流云紋都似活了過來。
“那是自然,本王還等著阿硯的好消息。
”這
“好消息”
自然是指中毒之事。
蘇滿硯自己也心虛,嘴上說著先行告退,要去追查中毒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