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手機一條條回消息。
天氣冷,她回了兩條,便指尖發(fā)涼,收手對著手指哈了口氣,接著回。
一條一條地回完,拇指按著屏幕再往下滑,看到那個安靜了半年多的消息框。
薄彥的頭像是一把游戲里的槍械,在一起的時候他跟她說過,但槍械的名字對她來說實在太復(fù)雜,現(xiàn)在不大能想起來了。
對話框里最后一條消息顯示的還是四月份。
他來學(xué)校找她,一通電話后,怕她不知道位置似的,又甩來一個定位。
瞧著看了幾秒,顏帛夕冷到吸鼻子。
“夕夕,你是不是冷了?”劉影轉(zhuǎn)頭問她。
顏帛夕手機按滅放下,剛想搖頭,張嘴打了個噴嚏,劉影趕緊把她往房間里趕
“快進去,這兩天感冒去醫(yī)院打吊瓶都要排隊,跨年呢,這會兒生病多不吉利?!?/p>
顏帛夕笑笑,收起手機,乖乖得裹了毯子,把藤椅搬回了宿舍內(nèi)。
一月,最后一科的考試結(jié)束,三人買了第二天直飛北京的機票。
劉影作為內(nèi)蒙姑娘,對馬術(shù)比賽。
在她的傾情安利和邀請下,王萌和顏帛夕決定舍命陪君子,去北京陪她看一場馬術(shù)比賽。
到北京的當天,氣溫驟降,第二天雨夾雪。
這場馬術(shù)比賽當時遇到黃牛炒票,官方在最后半個月的時間,把驗票機制調(diào)整成強實名,導(dǎo)致場館內(nèi)只坐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觀眾,大多票都砸到了黃牛手里,又趕上雨夾雪,天氣惡劣,總之觀眾席很冷清,來得人實在不多。
散場時,禍不單行,劉影被主辦方支在出口的金屬立牌砸傷了腳腕。
主辦方派來的工作人員連聲抱歉,給三人安排到休息室,讓就近的醫(yī)療團隊趕過來,幫忙檢查。
劉影被趕來的醫(yī)療人員用擔(dān)架抬起時,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疼得呲牙咧嘴,還不忘注意形象。
“幫我蓋著點臉,”劉影招呼跟著擔(dān)架的顏帛夕和王萌,“這場館怎么來來回回都是人?!?/p>
一位隨行的醫(yī)療人員一邊從藥包里拿止痛噴霧,一邊笑著解釋:“最近比賽多,剛有一場射擊表演賽結(jié)束?!?/p>
顏帛夕把手里的外套搭在劉影身上,看向剛說話的醫(yī)療人員。
“射擊?”王萌驚訝,“射擊這么多人看?”
她一個體育白癡,平時活動量最大的運動是從地面爬到上鋪,對這些實在不了解。
護士轉(zhuǎn)頭解釋:“十米氣步槍?今年夏天咱們國家不是拿了冠軍嗎,這場有那個選手,好像叫薄什么來著”
“長得帥,好多小姑娘喜歡他,”護士說,“前兩個月也是他來這里,場場比賽人爆滿?!?/p>
“夕夕,”王萌輕搖了一下顏帛夕的手,“你圍巾要掉了?!?/p>
顏帛夕低眸看了眼,圍巾有一端太長,快垂到了地面,她連忙扯起來,在右臂纏了一下。
正說著,有幾個人從斜后方小跑往前,和她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