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眼神落在了那方帕子上:“一會兒我送去給你們?!?/p>
疊珠:“是?!?/p>
沈桃言看到疊珠空著手回來:“沒找到嗎?”
疊珠:“二少夫人先別急,找到了,大公子說一會兒給我們送來?!?/p>
沈桃言點了點頭,聶珩這會兒應(yīng)當(dāng)正在沐浴,不太方便。
雷聲轟轟隆隆,雨幕中,一隊人馬越來越近,很快來到村莊。
“那是…我們剛才遇到的公子嗎?”
嬤嬤:“看馬車,是的?!?/p>
雨勢太大了,根本就走不了,他們知道這里有一個小村莊,于是折返了回來躲雨。
沒想到會這么巧,兩方人馬剛好又遇上。
這樣的天,又不用睡馬車上,沈桃言有些犯困了。
合著的門被輕輕敲響,聶珩站在外邊,疊珠問了一聲后,打開了門。
沈桃言就在屋里,沒必要躲著不見人,她干脆自己走到了門口。
聶珩將帕子遞了過來,沈桃言看著疊得整整齊齊的小帕子,心里不禁覺得好笑。
他是怎么用這一張臉,去認(rèn)認(rèn)真真疊帕子的。
她努力克制著嘴角的笑:“多謝兄長?!?/p>
聶珩:“沒什么。”
沈桃言:“兄長早些歇息?!?/p>
聶珩:“好?!?/p>
疊珠正欲關(guān)門,侍從冒著雨來。
“公子,方才我們遇到的人馬也來了這兒躲雨,并遣了人來問公子的身份要作答謝?!?/p>
聶珩:“回絕了便是?!?/p>
侍從:“是?!?/p>
聶珩走了之后,沈桃言著實是乏了,一倒頭就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給了昨夜留宿的那戶人家一些銀兩以作答謝,沈桃言等人便離開了。
此時聶府,每天試藥,試得喬蕓整個人都憔悴不堪,好像被抽干了精氣神一樣。
呂懷白給喬蕓試了最后一次藥后,便將藥湯喂給了聶宵喝。
喂了一天的湯藥后,聶宵的情況好轉(zhuǎn)了,起碼氣息和脈象平穩(wěn)了。
第二日,聶宵嘴巴的烏紫散了很多。
到了第三日,聶宵說話了,可他始終沒有睜開眼睛,而是不停地在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