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日,聶宵說話了,可他始終沒有睜開眼睛,而是不停地在說胡話。
“等我,我會去找你的?!?/p>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趙卿容夾著眉心:“呂大夫,我兒他這是怎么了?”
呂懷白探了探他的脈:“哦,沒什么,這是夢魘了。”
聶淵:“是因為毒素?”
呂懷白:“嗯,不過二公子的毒素快清干凈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醒過來了?!?/p>
趙卿容和聶淵舒了口氣,點了點頭。
喬蕓想守在聶宵床邊,等他醒來的,但趙卿容不準。
要是從前,喬蕓哭上一哭,趙卿容可能會動容。
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那么多事后,趙卿容對喬蕓一點也動容不了。
呂懷白看著喬蕓仿佛隨時都能撅過去的樣子,道:“喬姑娘,要不我還是給你開一個調(diào)理的方子吧。”
喬蕓倔強地搖頭:“不成,到這個地步了,不能前功盡棄?!?/p>
呂懷白笑了笑:“喬姑娘,果然是能干大事的?!?/p>
這也正是他的主意,只要不喝調(diào)理的湯藥,喬蕓就會一直是這副樣子。
估摸著日子,沈桃言也快回來了,趙卿容叫人將喬蕓送了回去。
喬永貴和韋素看到喬蕓的模樣被嚇了一跳。
“蕓兒,你,你這是?”
韋素擋住了聶府的下人:“我們好好一個姑娘,被你們弄成這樣!你們這就走了?”
下人:“是喬姑娘說,什么也不要,自愿來試毒試藥的。”
喬蕓咬著嘴唇:“沒錯,是我自己愿意的,娘,讓他們走。”
韋素瞪著眼:“不是,蕓兒,你糊涂啊,好歹叫他們賠些銀兩啊?!?/p>
喬蕓:“我是故意的,我要叫二公子看到我這副樣子。”
這要是讓聶宵看見了,指不定心疼成怎么樣?
喬永貴:“沒錯,總不能叫蕓兒白白去試毒試藥,對了,二老爺和二夫人有沒有對你改觀?”
喬蕓搖了搖頭:“估計還是前些那些事情,叫他們對我的不滿很大?!?/p>
韋素不高興:“你都為二公子試毒試藥了,他們還想如何,那個沈桃言,不就是摘了一株藥回來么。”
“這些天吊著二公子命的,可是你的功勞,不然沈桃言尋來的那藥材,二公子哪有命用得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