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裴巧誼睡了個安穩(wěn)的好覺,等到隔日繼續(xù)過來當(dāng)值的時候,她卻被謝清安的貼身小廝攔在門外。
小廝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裴姑娘,世子爺說他想一個人安靜地讀會兒書,未經(jīng)允許不得擅自入內(nèi),所以您還是請回吧。”
謝清安居然對她避而不見?
這一點雖然有些超出裴巧誼的預(yù)料,但卻并不是壞事,謝清安禁欲守禮了二十幾年,沒有那么容易破戒,否則也不可能被系統(tǒng)選中成為裴巧誼的攻略目標(biāo)。
他在意識到裴巧誼對自己的影響時,首先要做的便是徹底遠(yuǎn)離她這個一切的禍源。
不過,裴巧誼倒也不是很擔(dān)心任務(wù)的進(jìn)度,因為如果她的猜測沒有出錯的話,薛明珠那邊應(yīng)該也快要有下一步動作了……
事情就如裴巧誼所猜想的那樣,薛明珠這幾天一直坐立不安,她只要想到謝清安跟裴巧誼孤男寡女的待在書房里,她就忍不住疑神疑鬼起來。
薛明珠實在是心慌的不得了,她不禁向自己最親近的奶娘求助:“嬤嬤,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才好?以前世子在房事上雖然也頗為節(jié)制,但每周至少都會留宿在我房里一到兩次,他如今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哪怕再是正人君子,也不可能不宣泄的,他是不是跟裴巧誼那個賤人……”
奶娘安撫地拍了拍薛明珠的手背:“姑娘,您聽老奴一句勸,千萬別自亂陣腳。老奴已經(jīng)去替您打聽過了,裴巧誼那丫頭是侯府的家生子,您只需要拿捏住她的賣身契,哪怕世子爺當(dāng)真寵幸了那丫頭,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的?!?/p>
“她裴巧誼不過是個卑賤的玩意兒,而姑娘您不同,您是世子爺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是真正的金枝玉葉,不需要自降身份和她一般見識?!?/p>
薛明珠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嬤嬤,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明白,可人心都是肉長的呀,我與世子少年夫妻,我也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情,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他寵幸別的女人,我實在是做不到啊!”
奶娘聽見她這番話,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我的傻姑娘,將真心交付給男人是最最要不得的事情??!”
薛明珠也不回答,只是不停拿帕子抹著眼角滲出的淚水。奶娘見此情狀,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她也知道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并非易事。
更何況,謝清安不僅相貌出眾,而且年紀(jì)輕輕就已經(jīng)身居高位,京城中對他芳心暗許的貴女不知有多少,薛明珠作為他的枕邊人會控制不住動心,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奶娘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老奴以前曾經(jīng)聽聞過,有一種熏香具有催情的效果,只要聞著那股味道,哪怕是雄風(fēng)不振的男人也能讓身下之物重新昂揚起來,用在普通男人身上更是效果拔群,一夜三次都不在話下?!?/p>
薛明珠聽到后面,臉頰不禁騰地泛起兩團紅暈,說話也因為羞澀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當(dāng)真這么有效?可是世子他……他不是普通男人……他在那方面著實是天賦異稟……”
每次都弄得她欲仙欲死,不能自已。
奶娘也是女人,自然懂得薛明珠欲言又止的原因,她含笑摸了摸薛明珠的頭頂,“用了這種熏香之后,世子爺在行房的時候必定會更加兇猛。屆時,姑娘無論如何都必須挺住,讓他好好地發(fā)泄出來?!?/p>
“只要是個男人,品嘗過個中滋味之后,就沒有不上癮的,保管他將來對你服服貼貼?!?/p>
薛明珠含羞帶怯地點點頭。此刻的她萬萬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機弄來的催情藥,最后竟然會給她人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