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驛丞?夫人怕不是記錯了?他不常來寺廟,且前日剛沒了,聽說是暴病身亡,急得很,他家人連夜就搬離了柳溪鎮(zhèn),如今怕是早已不在京郊了?!?/p>
“暴病身亡?”楚知夏心頭猛地一沉,“何時的事?”
“就前天夜里?!?/p>
知客僧嘆了口氣,“早上發(fā)現(xiàn)時,人都涼透了。怪可惜的,聽說他前幾日還去郊外踏青呢,看著身子骨還算硬朗?!?/p>
前天夜里
正是她決定來靜安寺的前一日。
楚知夏指尖攥緊,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這哪里是暴病身亡,分明是殺人滅口!
對方顯然早就料到她會去找劉管事,竟搶在她前頭下了手。
她沒再多問,只借口身子不適,在客房歇了片刻,便匆匆告辭返程。
回到將軍府時,天色已黑。
蕭玉絕正在書房等她,見她手腕纏著帶血的布條,臉色驟變:“怎么回事?遇襲了?”
楚知夏沒隱瞞,將城外遇襲的經(jīng)過、山匪的陣法路數(shù),以及劉管事暴病身亡、家人失蹤的消息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那些人身手不似山匪,陣法帶著北境邊軍的影子,被俘的頭目當場咬毒自盡,顯然跟前日的刺客是一伙的。”
“幕后之人知道我在查賬,擔心泄露賬目上的問題,竟然早我一步便將人滅口了。”
蕭玉絕站起身,滿眼驚怒,更多還有后怕。
“他們竟然還敢對你下手,我立刻便派人去查!”
若不是不放心,派了影衛(wèi)前行,師父今日怕是難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