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指尖觸到那枚鉆戒,他渾身一震。
眼淚一滴滴,落在戒指上。
“關蘊初,你洗澡就不能脫了這戒指嗎?”
“不行,這可是你送我的,不管生死它都只能戴在我身上。”
與此同時,我和暖暖已經(jīng)在國外落地。
那些死訊是我刻意為之。
早在看到那些報告時,我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送他一份大禮。
媽媽來接機時,雙眼紅腫,明顯早就知道國內信息。
可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抱了抱我和暖暖。
最初暖暖還有些不適應,可媽媽早就做足準備,特地在小院開了個歡迎派對,邀請了一堆同齡華人孩子。
之后幾天,暖暖一睜眼就被周圍孩子帶著到處撒歡,再沒時間沮喪。
一周后的某天晚上,暖暖在黑暗中牽住我的手,小聲道:“外婆這真好。”
白時桉毛病多,自己不喜歡的事,也不讓我和暖暖做。
從小到大,幼兒園是暖暖唯一能和同伴嬉鬧的地方。
回到家,她的世界便只剩下我。
正因如此,每一次與爸爸的相聚,都被她捧成了掌心的糖。
想到著,我彎腰親了親她的小臉。
“以后,我們就在外婆這生活,想叫哪個小伙伴來家里玩,盡管去喊?!?/p>
暖暖點了點頭,很快就沉沉睡去。
推門而出時,媽媽正坐在沙發(fā)上望著我欲言又止。
我沒吭聲,走過去蹲在她面前,像小時候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把臉埋進她膝蓋里。
剛挨上,鼻尖就先酸了。
媽媽輕撫我的頭發(fā):“哭吧,之后一切都會好的。”
那天后,我和暖暖徹底融入新生活,再沒關注國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