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倒霉催的。
本來可以蹭一蹭老孫,沾沾老孫的光,免費瀟灑一晚。
都怪一張破嘴,說話不過腦子。最終結(jié)果,他掏錢,換地請老孫瀟灑了小半夜。
老孫顧忌著身份,沒敢留宿。但他包了花魁半個月,錢是陳觀樓掏的。
夜半三更,當他走出青樓,心情頗為惆悵。
他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怎么能將心里話隨便往外說。老孫的確不是個東西,但是不能當著當事人的面直說。
哎!
虧了!
今晚大虧特虧!
花魁沒享受到,還得掏錢養(yǎng)花魁半月。
果然流年不利!
夜里,京城宵禁。
這對孫道寧,對他來說,都不是事。
就是,看月亮忘了時辰,心情惆悵忘了世俗,遇到巡街的錦衣衛(wèi),有點尷尬。
“蕭大人,你咋還親自巡街?錦衣衛(wèi)沒人了嗎?”
陳觀樓一見人,就調(diào)侃上。
“我道是誰半夜還在街上晃蕩,原來是陳獄丞。你這是無心睡眠,出來溜達?”
“我這是剛瀟灑完,準備回家睡覺。”
“哦!”蕭錦程騎著馬,居高臨下。
陳觀樓靠著墻,姿勢隨意。
一個想在氣勢上壓制對方,一個如水一般萬物萬象,輕松化解。
“所以,我能走了嗎?”他問道。
“前幾日的火災,你怎么看?”
“我躺平了看?!标愑^樓扯著嘴角一笑,嘲笑對方問錯了人?;馂母炖斡邪朊X的關系嗎?沒有!
蕭錦程微微挑眉,“本官還以為,你跟孫大人半夜瀟灑,實則是為了商量案情?!?/p>
“你屬狗啊,哪哪都有你?!标愑^樓很是嫌棄,開口就是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