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而驕的沈晏清發(fā)覺的凌霄一直盯著他看,也權(quán)當是視而不見。凌霄不給他做事,他就不討好凌霄了,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沒有修為只是凡人而已,他才不怕凌霄。
將那個小氣鬼從腦海里趕出去后,沈晏清靜下心來仔細地翻找,自己的命自己救。
黃俞說得沒錯,自進入幻境以來,他們一行人已經(jīng)將這里翻了個底朝天。
就連嵌在地上的每一塊地磚,他們都設想過這里會不會藏著什么地道,每一塊都敲過。若真有什么線索,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過了。
時間過去三四柱香。
樓上像是傳來了爭吵的聲音,聽不真切是誰在吵,凌霄偏過頭瞧瞧沈晏清,見沈晏清沒什么反應,他腳步輕快的上了樓。
那根被他做好的拐杖擱置靠在長凳邊上,因為沒人扶著的緣故,被風一吹在地上打了個滾。
進了極夜后天氣似乎變得更冷了點,廳堂只留下了沈晏清一個人,他打了個寒顫覺得有點冷,又有點害怕。
生怕哪里躥出一只妖魔鬼怪來謀害他??梢兴吆傲柘龅拿肿屃柘鰜砼闼淖宰鹦挠謱嵲趶娏?,不愿意低頭。
正當沈晏清猶豫躊躇的時候,他聽見身后的樓梯上似乎有人要下來。
一扭頭就看見凌霄和葉田田說著話從樓上下來。
凌霄:“呵。”
沈晏清的心一緊,繃著一張小臉,這小氣鬼,才不理他。
他裝作沒看到凌霄的樣子,看向葉田田:“樓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葉田田一襲紫衣,笑意盈盈:“也沒什么事情,任峰提議反正樓里也沒有人,不如我們一起闖出去看看。張久夏要他不要輕舉妄動,兩人這樣起了爭執(zhí),打了起來罷了。”
“都是讀過書修行多年的修行者,還像是凡間潑皮無賴的,打得很難看。”
葉田田道:“方才金公子上樓,制止了這兩人?,F(xiàn)在兩人被關(guān)回了自己的房間,叫他們冷靜冷靜?!?/p>
沈晏清聽著,眼前一亮,他怎么沒有想到呢:“任峰說得也有些道理的。先前你們說出不去是因為樓里的人不讓你們出去,可現(xiàn)在掌柜不在,樓里又只有我們幾人,沒有人攔著,我們?yōu)槭裁床荒艹鋈タ纯???/p>
凌霄上前兩步:“不敢。”
這個時候沈晏清顧不上和凌霄慪氣了,他揚眉嘲笑道:“是你不敢?”
“當然不是?!绷柘稣f了沒兩個字,葉田田開口幫腔道:“這是我們幾人商議過后得出的結(jié)論,即使要出去,也得等明日中午,我們都做好準備后?!?/p>
“現(xiàn)在正是極夜,樓里雖有蠟燭點燈用,但外面沒有。如今我們又是凡人的體質(zhì),恐怕受不了北域的寒風。這酒樓我們早就翻來覆去的搜尋過好幾回了,是真的沒什么線索能供給我們調(diào)查的。想要得到突破,確實只有出去這一條路。”
葉田田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張久夏對于出去的反應非常的抵觸,非說外面有東西,會害死我們的?!?/p>
怕兩人再起爭執(zhí)打起來,張久夏和任峰一直被關(guān)到了下午。
期間五人再沒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沈晏清也是上午聽了葉田田的話后才反應過來,覺得很有可能掌柜不再來酒樓就是為了讓他們離開酒樓。
樓里不會再有新的線索了,如果真的要探尋新的東西,要去鎮(zhèn)上,最關(guān)鍵的一點——
他想要抓住的那頭寒妖,應該也在鎮(zhèn)上。
因為樓里已經(jīng)明擺著沒有除他們七個外來修士以外的人了。
在此之前,還有更加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等待他們處理。
誰也說不好劉平真正的死亡時間,如果他死在今天的早上,那么說明規(guī)則并未發(fā)生改變,今天晚上就不會再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