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她卻說道:“這里這么多人,都能為你父皇出力,你身為魏王,怎么能輕身涉險?”
祝成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雖然自己想去,但母后的話也沒錯。
而且,這些日子她對自己疏遠了不少,讓祝成軒無措之余又有些沮喪,而現(xiàn)在,聽見她說這些話,他心里又有些快樂。
母后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
所以,當許妙音這么說了之后,他心里雖然還有想去的想法,但話已經(jīng)說不出口了,只矛盾的看著她。
祝烽也看著他們倆。
就在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的時候,一個很低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微臣斗膽?!?/p>
一聽到這個聲音,他們?nèi)硕蓟剡^頭去,有些詫異的看著站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語的黎不傷,剛剛那句話,竟然是他說的。
平時他是最沉默的人,除非別人問,哪怕有人問,他也極少答話,可現(xiàn)在,他竟然主動開口了。
許妙音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但沒說什么。
祝烽道:“黎不傷?你要說什么?”
黎不傷上前一步,低頭說道:“微臣認為,魏王年少,卻有心為皇上敉平叛亂,此心難能可貴?!?/p>
“……”
祝烽沒有立刻說話。
事實上,剛剛祝成軒在他面前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的心里也是這樣的想法。
這個孩子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甚至畏畏縮縮,難得他有這樣的“進取”之心,倒是比解決這件事,更難得。
于是,他沒有說話,仍舊沉默。
不過沉默時,一雙深邃的眼睛卻注視著祝成軒,像是在重新審視這個兒子。
半晌,他說道:“黎不傷?!?/p>
“微臣在?!?/p>
“若朕說,準許魏王前去,你能保護他的周全嗎?”
一聽這話,祝成軒高興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但許妙音卻皺起了眉頭:“皇上——”
祝烽一抬手,阻止了她的話,只問道:“你可以嗎?”
黎不傷的氣息沉了一下,低頭說道:“微臣定不負使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