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不傷的氣息沉了一下,低頭說道:“微臣定不負(fù)使命?!?/p>
“……”
祝烽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看他們,然后說道:“好吧,明天就下去領(lǐng)牌子,看你是要以魏王的身份過去,還是微服過去,朕都可以不管,但到了晚上,你得整個的回來?!?/p>
祝成軒欣喜不已:“謝父皇!”
說完,又轉(zhuǎn)頭看向皺著眉頭,顯得憂心忡忡的許妙音,說道:“請母后放心,兒臣一定不會有事的?!?/p>
許妙音看了他一眼,像是沒有辦法——事實上,祝烽已經(jīng)開了口,她也的確無能為力,只沉沉的出了一口氣,然后對著黎不傷說道:“黎不傷,這就算是你的軍令狀了,若魏王傷了一分一毫,本宮可不會輕饒你?!?/p>
黎不傷低頭道:“是?!?/p>
然后,他們兩便離開了御書房。
房門關(guān)上時,還聽見祝成軒走出去,長長的松了口氣,又高興的蹦了一下的聲音,走遠(yuǎn)了,還能聽見他好像在感激黎不傷的“仗義執(zhí)言”,許妙音苦笑著搖了搖頭,又回頭看向祝烽:“皇上怎么這一次對成軒這么放心?”
祝烽道:“放心?朕并不放心。”
“那——”
“不過,已經(jīng)到了這個年紀(jì)了,出去經(jīng)歷一點事情,未必不是好事?!?/p>
“……”
“朕的膝下,就他這一個皇子,從小到大都過得太平安了,以他的心性若到了朕的位置上,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雖然環(huán)境好,但朕不能這么由著他。現(xiàn)在他有心去經(jīng)歷一些事情,朕樂見其成?!?/p>
“……”
聽到他的這一番話,許妙音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尤其是祝烽說,膝下只有這一個皇子的時候。
看來,是刻意在打磨他了。
許妙音想了一會兒,說道:“皇上有心打磨他,也是好的,只是妾還不是那么放心。除了黎不傷之外,妾想再讓一些人過去跟著?!?/p>
祝烽笑道:“皇后也這么婆婆媽媽的了?!?/p>
許妙音道:“他畢竟還小?!?/p>
“也罷,這件事你自己去安排吧,但,最好不要明著安排,讓人在周圍跟著就好。”
“這個妾明白?!?/p>
“好。對了,你今天過來找朕,是有什么事?“
“是這樣的,”說起正事,許妙音的神情也更鄭重了起來,說道:“禮部剛剛送了單子進(jìn)來,妾看了,三天后是吉日,皇上開啟大慈恩寺,供奉先皇遺物的日子就安排在了那一天。”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