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間的木窗框上有幾處新鮮的刮痕。
我湊近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鉆入鼻腔。
有意思。我自言自語,小偷臨走前還吃了氰化物巧克力?
沈清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是蘇聯(lián)特供的勝利牌巧克力味道!全廠只有廠長辦公室有!
廠長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時,胖乎乎的趙廠長正往嘴里塞最后一塊巧克力。
看到我們闖進來,他慌亂地把包裝紙塞進抽屜,但還是被我瞥見了上面醒目的俄文標識。
趙廠長,沈清秋冷著臉說,請解釋一下為什么案發(fā)現(xiàn)場會有您專屬巧克力的味道?
胖子的額頭瞬間冒出冷汗:這、這不可能!我的巧克力都鎖在
系統(tǒng)提示:檢測到謊言,可信度12
我徑直走向他身后的保險柜,蹲下來觀察鎖孔:三天前剛用甘油保養(yǎng)過鎖芯,手法很專業(yè)啊趙廠長。
胡說八道!趙廠長拍案而起,肚子撞在桌沿上發(fā)出悶響,我要向你們上級投訴!
我猛地拉開他抽屜,一疊嶄新的美鈔滑了出來。
沈清秋倒吸一口涼氣——1949年的上海,這絕對是違禁品。
讓我猜猜,我撿起一張鈔票對著光看水印。
美國人用這些買你偷梁換柱?把軍用的導電羊絨換成普通貨?
趙廠長的臉色由紅轉白,突然從抽屜里掏出一把托卡列夫手槍。
但沈清秋的動作更快——她的勃朗寧已經頂在了胖子太陽穴上。
放下。她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我數(shù)到三。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紅寶石牌收音機突然自動開啟,播放起一段爵士樂。
趙廠長像是聽到什么暗號,發(fā)瘋似的撲向窗邊——
砰!
沈清秋的子彈擦著他耳朵釘入窗框。
我趁機一個箭步沖上去,用剛獲得的格斗技能將他反剪雙手按在地上。
收音機!我大吼,是遙控觸發(fā)的!通伙在附近!
沈清秋閃電般沖到窗前,正好看見一個穿工裝的身影翻過后墻。
她毫不猶豫地抬槍射擊,子彈在磚墻上濺起一串火花。
追!她踹開窗戶就要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