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我到學(xué)校后院看“星空角”,那是她和孩子們一起搭建的觀測平臺。夜晚,他們仰望星辰,也仰望夢想。
我寫下:
“孩子們在沙上畫星星,
他們不怕風(fēng)沙把它吹走,
因為他們知道,頭頂真的有光。”
提起皮山,就不能不說和田玉。
皮山玉礦自古有名,昆侖雪水帶下的玉石,是絲路上的貴重寶物。盡管如今大規(guī)模采玉已受限制,但玉文化依舊是這座縣的精神符號。
我參觀了一家傳統(tǒng)玉雕工坊。師傅是“國家級非遺傳承人”,年近六旬,戴著放大鏡,在一塊和田青玉上雕刻飛天。他說:“玉,是有靈性的。它要被慢慢認識,被慢慢喚醒。”
我在店中挑選了一塊小玉石,作為留念。它并不昂貴,卻色澤溫潤,仿佛能聽見山川的低語。
在玉器展柜前,我看到一塊玉牌上刻著八個字——“寧折不彎,潤物無聲”。
我心中震動。
這不正是皮山的寫照嗎?
我寫下:
“昆侖之玉,埋在風(fēng)雪下千年,
被人捧起的那一刻,
是山之魂,也是人之光?!?/p>
夜幕下的皮山格外寧靜。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高樓的燈火,只有星河在頭頂緩緩流動。我獨自走在鄉(xiāng)村的田埂上,耳邊是風(fēng)聲與犬吠。
在塔克拉瑪干的邊緣,這片土地總像在沉思。皮山不喧囂,不炫耀,卻以它堅硬的地質(zhì)與柔軟的靈魂,構(gòu)成了西域最安靜的注腳。
有人說,這里是荒涼之地;我卻在這片土地上,找到了內(nèi)心的一種寧靜,一種回歸。
我再次掏出《地球交響曲》的地圖,寫下:
“第374章,皮山縣,記。
沙丘如詩,雪山作證,
這里是我心靈的一場沉思。”
下一站,昆玉。
我將繼續(xù)沿著塔里木河的西南邊緣前行,去探訪一座新興之城與南疆舊夢的碰撞,在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之間,寫下這片土地新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