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蹊斜了他一眼:“我呼吸你都覺得我勾引你?!?/p>
季教授沉默兩秒,建議:“‘哥哥’。”
“只要你叫出這個稱呼,不論怎樣,我都會停下?!?/p>
鹿蹊看著季空青的眼神都不對了,簡直就是在用臉無聲吐槽“沒想到你還吃這口”。
但季空青沒解釋。
或者說,至少今晚他不準(zhǔn)備解釋。
鹿蹊默認(rèn)了這個安全詞。
因為這個詞足夠順口,的確可以用來作為安全詞。
然后,鹿蹊緊繃著喉嚨,握住床單上的紅繩,將它放進(jìn)了季空青的手心。
季空青接住鹿蹊的縱容與包容。
他先是將柔軟卻堅韌的長繩在掌心繞了兩圈,用了不同的力道拉扯適應(yīng)。
鹿蹊的背脊貼著微涼的床單,能清晰感受到那道視線如同實質(zhì),自手心挪移到他的身上——
專注的目光里藏著狩獵者蟄伏般的耐心,卻又在睫毛低垂的瞬間,泄露出一絲溫柔的珍視。
當(dāng)?shù)谝蝗t纏上鹿蹊腰側(cè),擦過那顆刺青小痣時,季空青指節(jié)微屈的動作頓了頓,隔擋在鹿蹊和紅繩間的手指指腹輕輕一動,透出某種朝圣般的鄭重。
繩頭在掌心打出半結(jié),季空青的指腹按壓在皮膚與棉繩的交界處,不再是刻意的掌控,而是帶著指腹溫度的摩挲。
鹿蹊看著他。
自下而上的。
卻覺得自己在被面前掌控他的男人近乎孤注一擲地渴求。
鹿蹊忽然意識到,對他而言只是一個py的存在,對季空青而言,卻是心中所有妄念翻涌而出的具象。
可他沒有動,乖巧地配合著季空青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愛人,沒有放過對方神情眸色的一丁點變化。
鹿蹊的呼吸驟然一滯,背脊下意識繃緊的瞬間,感受到按住他后頸的手掌輕輕顫抖了一下,從微涼升騰到滾燙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混雜著極盡克制的心悸。
克制的是季空青,心悸的是他。
鹿蹊被翻過身。
鹿蹊覺得他像是被季教授捏在手里的玻璃儀器。
明明不是那種對比天差地別的體積,卻真的有種被完全掌控的微妙失真感。
當(dāng)最后一個平結(jié)在腰側(cè)收緊時,季空青俯下身體,低下頭顱,近乎虔誠地在鹿蹊的脊骨處落下一個顫抖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