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最后一個平結(jié)在腰側(cè)收緊時,季空青俯下身體,低下頭顱,近乎虔誠地在鹿蹊的脊骨處落下一個顫抖的吻。
鹿蹊感覺到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滴落在他的后背,搖晃著,緩緩滑落。
如釋重負(fù)。
季教授很能把握收緊的力度,但再如何,被束縛充血的感覺并不算舒服,可鹿蹊卻感覺,他的血管里就好像也被注入了和季空青一樣的渴求。
他想要更貼近對方。
甚至是,掌控對方。
所以,他微微側(cè)過頭,低啞著聲音,顫抖著開口:“……我有點難受?!?/p>
季空青聞言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可下一秒,鹿蹊卻微微塌陷著腰,嗚咽著喚他:
“daddy……”
……
抱著鹿蹊去浴室洗洗干凈,甚至吹干了頭發(fā),仔細(xì)檢查過每一處紅痕,并且上過藥后,季空青這才抽了床頭的shi巾擦拭自己的雙手。
鹿蹊就枕在他的大腿上,抬眼看著他。
季教授又戴回了無框的眼鏡,靠坐在床頭,衣襟被重新捋好,整個人透著禁欲到了極點的斯文,但雙手間勒出的紅痕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殘酷意味。
鹿蹊想到被他要求著用倫敦腔的英文說葷話的季空青,想到滿臉隱忍著低聲要求等他一起的季空青,想到中間幾次因為碰觸到繩結(jié)幾次失控卻在邊緣又硬生生將自己拉回來的季空青……
他動了動,腦袋從季空青的大腿上滑下來,整個人縮進(jìn)了薄毯里。
季空青伸手想要幫鹿蹊蓋好,卻在手指碰到鹿蹊肩膀時,引來鹿蹊猛地一僵,甚至是控制不住地,幾不可見地輕抖了下。
鹿蹊和季空青都是一愣。
房間一片安靜。
季空青低聲道:“我去洗個澡,你先……緩一緩?”
被子包里傳來一聲悶應(yīng)。
然而等到季空青洗完澡換了衣服出來,就發(fā)現(xiàn)家里少了一只鹿蹊,臥室床頭柜臺燈下多了一張“媽咪讓我婚禮前一天回家住,婚禮見!”的紙條。
……
鹿蹊是色,嘴也很浪,但他從沒想過自己畫出來的東西被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會那么崩潰而……
說實話,煎熬是煎熬,難受歸難受,但爽的確是爽到了的。
就是他覺得,他的身體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和季教授保持一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