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似乎越來越習慣不再尋找他的懷抱,甚至變得有些不習慣他的靠近了。
以前,他手一碰到她,她就會有所感覺會往他懷里鉆,但這次她沒有,且似乎有些躲開的意思。
感覺到她的心在離他遠去,本來困意十足的他,此刻竟然竟失眠起來。
實在睡不著了,不知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或許兩人都變了。
輕輕地,又從她身邊爬了起來,直徑朝書房走去。
當他再次打開她的那首詩:
荒野蒼茫,天憫伊殤;
風雪默默,紅梅不常。
林間小溪,野花爛漫;
一抹月色,不甚風光。
司馬俊看過之后,才知道她心里有多少期盼和失望。
從初見,到遺忘,再到又一點一點的失去,他無法去體會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種種過往,此刻,只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去抹平她的憂傷,那抹月色,也隨著她的心變得憂淡,風光依舊,殘心難全!
那朵野花依舊天真爛漫,他卻無法將她擁在身旁。
他沒有再回到她的身旁去,靠在書房的文案上憂傷地睡去,他覺得她的心再也不會回到他身上了,心痛的感覺太過清晰,難以掩藏。
司馬俊出門,伊雪也睜開了眼睛,她知道他來了又走了,只是她已經(jīng)不再想祈求他留在身邊。
等他睡去,伊雪也起來了,當她看到他在書房睡去,心更是涼了。隨便拿了件披風給他披上就又回屋了,她再也沒有睡著,直到天亮,聽著他離開的腳步她才帶著倦容起來了。
“夫人,昨天晚上皇上回了光世殿,你怎么還是不開心呢?”翠兒也早早起來替伊雪梳妝打扮。
“沒什么,我今天也想去朝堂看看!”對翠兒說道。
翠兒愣了愣看著她,“可是皇上已經(jīng)走了!”
“那我就自己去吧!”伊雪起身,也顧不得再用早膳,帶著身邊的一些宮女便向太極殿走去。
剛進太極殿的門,伊雪就聽到周榮高亢的聲音,“啟稟皇上,皇后已經(jīng)懷孕四月有余了,沈妃懷孕,皇上日夜照顧著,皇后才是正宮娘娘,現(xiàn)在又懷有皇上的龍種,按理來說,皇上不該對她不管不問的,理應在皇后懷孕期間好好留在她身邊,陪著她照顧她才是?!敝軜s說道。
“丞相哪知眼睛看到朕沒有管皇后,你又是哪里聽說朕對皇后不管不問。”司馬俊震怒。
周榮看了看司馬俊,毫無畏懼之感,“既是皇上那么在意皇后,再加上皇后又那么賢淑良德,此刻更是懷有皇上的龍種,圣夫人不賢,無法替皇上分擔政事,更無法替皇上誕下龍種,且現(xiàn)在連朝也不上,那圣夫人是不是該把后宮大權(quán)交出來,還給皇后呢!”
直往自己女兒臉上貼金,此刻便以孩子做為要挾,向司馬俊要求,要他讓伊雪交出大權(quán),還他女兒真正后宮之主的位份。
伊雪站在門邊等著,久久沒有前進,沒人看見她,更沒人知道她已經(jīng)進門來了,她正想聽聽司馬俊會如何回答他的話。
不管他還愛不愛她,但她就想知道是不是此刻他也就為了孩子由著周榮和周縉云,把司馬巖曾經(jīng)給她名號和職責一并給她卸下,若是如此,雖然無情,但她也落得個輕松。
她其實并不在意這身份,相反的,就是這身份給她帶來了很多壓力和痛楚,牽制著她的腳步,讓她無法逃離。
“是嘛?我怎么不知道皇后賢淑良德能比圣夫人呢!”司馬俊還沒說話,趙宰相就擔心的先開口了。
“是啊,我們怎么不知!”一大半大臣都站在趙宰相后面響應。
“圣夫人為何不來上朝,不是丞相不喜歡她來嗎?怎么此刻又念叨著她來上朝,還是丞相想為自己女兒謀權(quán)所找的借口?!彼抉R宜問道。
“圣夫人不來上朝,自有圣夫人的道理,圣夫人并未握著屬于皇后的后宮大權(quán),又何來還權(quán)于皇后之說?!壁w正宇反擊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