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夫人不來上朝,自有圣夫人的道理,圣夫人并未握著屬于皇后的后宮大權(quán),又何來還權(quán)于皇后之說?!壁w正宇反擊的問道。
“若是如此,為何她處處權(quán)壓皇后,處處越界于皇后之上,還敢冒犯皇后,那可是謀逆的大罪?!敝軜s狠狠的說道。
司馬俊一聽,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雪兒代表的就是朕,她本就權(quán)傾朝野,這是父皇給她的權(quán)利,如何此刻在丞相這里變成謀逆了?!彼抉R俊問道。
又說,“皇后不是一直管著后宮嗎?鳳印也在她手上,丞相讓雪兒如何還權(quán)于她,難道你們是看上朕手上的御印,要讓朕把這御印交給皇后嗎?”眼神威凜,很是可怕。
周榮一聞,怕又復(fù)之前的舊路,怕被人司馬俊反咬一口說他謀逆,趕緊跪了下來。
“臣沒有這個意思,既是先皇的意思,但先皇已經(jīng)不在了,那她也就再享有之前的權(quán)利,也該搬出光世殿來,不該讓她一個小小的夫人住在皇上的光世殿,憑她現(xiàn)在的身份,她還不配日夜與皇上相守相依,如果皇上顧及舊情,大可在宮里替她挑個好點的宮殿讓她待著,也享受著其他嬪妃的生活?!?/p>
邊說邊替司馬俊出著主意,好似早已經(jīng)計劃好,就算扳不倒她,那也得讓她搬出光世殿。
“很好!”突然幾聲清脆的掌聲響起,伊雪緩緩的向殿前走了進(jìn)來?!爸茇┫嘈乃技?xì)膩,辦事周到,可就不知您預(yù)備讓我搬到哪去呢,我可是個挑剔的人,就算先皇不在了,可先皇的圣旨還在呢,你以為我這個圣夫人就那么容易好打發(fā)嗎?”
“雪兒……”司馬俊眼里漫過一絲欣喜,起身來牽她的手,“今天怎么愿意來上朝了,或者你該告訴我,我等你一起來。”
伊雪望著他笑了笑搖頭,“突然想來看看,僅此而已?!睂崉t是來看看周榮此刻到底有多得意了,順便,嘿嘿……想讓他好看。
“做我身邊吧!”司馬俊拉她在身邊坐下。
“皇上自己坐著吧,我站著就好!”雖然他的龍椅很大,也夠容得下兩個人的,但之前她有孕在身的時候都沒坐過他的龍椅,此刻她還需要嗎?
司馬俊明感她眼里的冷漠和距離,無奈的不再強迫他,自己又坐了下來。
“圣夫人圣安!”朝中大臣見她立即行禮。
“得了,大家對我不必多禮?!币裂┱f著,又看向周榮,“丞相該沒回答我的話呢,皇后剛剛懷孕不久,您作為皇后的父親,千方百計的要讓我搬出光世殿,就不怕我懷恨在心詛咒她嗎?”
也不怕司馬俊對她生氣,更不在乎他如何想她,“您可知道,我之前無法生下我跟皇上的那個孩子,可是被人詛咒了才變成那樣的,你這樣不替那孩子積德,就不怕皇后走我的后路,您要知道,這詛咒可是很靈驗的?!蓖{著他道。
“圣夫人如此歹毒,怎配與皇上并肩,皇上就算把你趕出光世殿,也是便宜你了?!币桓彼镭i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是努力的挑著伊雪的過錯。
伊雪很是不以為然,“那你倒是說說,我搬出光世殿后你覺得我該去哪里?”眼眸調(diào)向別處,看也不看他問道。
“雪兒……”司馬俊輕輕地拉了拉伊雪的手,示意她別跟周榮硬碰硬。
“依老臣看,皇上就該把你打入冷宮,讓你這惡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咬牙切齒的說著,嘴里罵伊雪惡,可他的眼神比她惡幾千幾萬倍還不止。
“只怕不能如你所愿?!币裂┱f道,“我既是能與皇上并肩,那我該去往哪里也不是皇上一個人說了算,更不是你該說了算?!?/p>
看著滿朝文武百官,“自古以來,廢后都要通過眾臣答應(yīng),更何況是我現(xiàn)在的身份好似已經(jīng)高過皇后?!?/p>
“先皇讓我成為皇上的夫人,并賜封號為圣,與皇上同心同德,同權(quán)同利、共同進(jìn)退,我就能代表皇上。你要廢我,也要廢了皇上嗎?”怒問。
“丞相真是會捕風(fēng)捉影,不知丞相何時看到圣夫人作惡了,我等一直以來,可只見圣夫人受傷受委屈,且在皇上生病之時,她明明懷著身孕,身子不舒服,可卻還是默默的替皇上撐著整片江山,這樣的女人我等只覺得賢惠善良,不曾看見她為惡?!碧G餁懻f道。
“秋大人說得有理!”趙宰相接過話。
伊雪冷笑了一聲,看著跪在地上還能對她嫌棄的人,“周丞相,地上冷,你年邁體衰,已經(jīng)不堪重任了,還是起來說話吧,別到時讓皇上背負(fù)一個為難老臣的罪名?!?/p>
那意思聽得懂的人都明白,他該解甲歸田,別在這倚老賣老了。
只是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總是讓人感覺別有一番味道。
很多人都聽出來了,可奈何不敢笑他,但司馬宜和趙正宇可不那么客氣,趙正宇哈哈哈的放聲大笑起來,在這里,還從來沒有人聽過他這樣的笑著,就連伊雪也沒見過,都看著他挑眉難免感覺意外。
司馬宜更是夸張,笑得東倒西歪的,臉上的表情滑稽就跟猴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