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皇帝揮了揮手,長滿血瘢的章麻子拖著長刀走到劉宗周面前。
史可法目睹眼前這恐怖一幕,也不管這暴君會(huì)不會(huì)殺自己,顧不上什么正邪兩立,沖上前對劉招孫大聲道:
“劉督師乃當(dāng)世大儒,門生故舊遍天下,這次身負(fù)皇命,率軍北上,只為安葬先皇骸骨,不可殺他,殺了他,江南士人必與齊國為敵···”
武定皇帝冰冷的目光落在史可法身上,史可法毫不畏懼,繼續(xù)道:“你不是要做千古堯舜,仁義之君嗎?”
劉招孫冷冷道:“不,朕現(xiàn)在不想了,”
“劉督師素來清廉愛民,為百姓擁護(hù),你不能錯(cuò)殺好官,你····”
“那不是理由!”
章東手起刀落,史可法慘嚎一聲,掄拳砸向空氣,望著恩師身首異處,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指著武定皇帝怒不可遏道:“你,你濫殺無辜,你這奸賊!不得好死!”
劉招孫神色冷漠,朝章東揮了揮手。
章麻子當(dāng)著兵部侍郎的面,又砍殺兩名南明文官。
周圍慘叫連連,武定皇帝騎在馬背上,俯視面前滿臉是血的史可法,揚(yáng)起馬鞭對這位年輕的兵部侍郎道:
“史可法,做暴君的東等人沒想到這群幕僚中還有弓手,更想象不到還是個(gè)神射手,都沒反應(yīng)過來,重箭如流星般朝皇帝射去。
“陛下當(dāng)心!”
在武定皇帝注視下,破空飛來的重箭如放慢速度的柳絮,他伸出左手輕輕一握,便將箭羽抓在手心,微微用力,拇指粗細(xì)的破甲重箭被捏成碎片。
“暴君,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李晟大吼一聲,丟下大弓,從地上撿起把腰刀,朝劉招孫沖了過來。
“那不是理由。”
武定皇帝回頭望向章東,章麻子微微點(diǎn)頭,迎著沖上來的敵人,一擊拔刀斬,手起刀落,把李晟腦袋砍下。章麻子腳步不停,三步并做兩步,又是一記劈砍,斬殺了還在咒罵的史可法。
武定皇帝環(huán)顧四周,幸存的十幾名南明官吏唯唯諾諾,不敢抬頭看這暴君。劉招孫望了眼殺紅眼的章麻子,章東上前一步,舉著血淋淋的屠刀對眾人道:
“皇帝不殺你們,不是因?yàn)樾纳鷳z憫,而是因?yàn)槟銈冞€有用處,誰先說出左良玉底細(xì),便可留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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