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予安沉默半晌,靜靜地說:“我有辦法?!?/p>
祁文歌并沒有去問蔣予安的辦法,他和沈景舟是好朋友,自然不會害他,而且蔣予安的職業(yè)就足以說明他的辦法是什么。
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祁文歌也沒必要再去和沈景舟他們糾纏。
蔣予安目送祁文歌離開后,就帶著筑夢鈴鐺進了沈景舟的病房。
沈景舟毫無生機地躺在病床上,只有床邊的心電圖顯示著他微弱的生命體征。
蔣予安閉上眼,搖起鈴鐺,悠揚的音樂伴隨著鈴聲傳進沈景舟的耳朵里,隨著蔣予安的吟唱,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和祁文歌的幸福生活。
而蔣予安也將自己置身于夢境中,兩個男人的眼角都不自覺地溢出淚水。
只有在夢里,他們才能一年又一年地重新?lián)碛衅钗母琛?/p>
祁文歌休息了一天后,就開始收購瀕臨破產(chǎn)的沈氏公司,原因無他,只有沈氏公司重新起來了,度假村的項目才能繼續(xù),祁媽媽給她的考試還沒結(jié)束。
沈氏公司正式改名為祁氏集團的子公司。
度假村的項目也在祁文歌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祁媽媽對祁文歌交上來的這份答卷很是滿意,于是祁文歌變成了祁氏集團的總裁,祁媽媽則跟著閨蜜們到處周游世界。
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病房里,憔悴不已的蔣予安看著新聞里夸贊的集團最強女總裁,商業(yè)傳奇祁文歌,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真好啊,一年了,祁文歌早就已經(jīng)走向更大的舞臺,擁有了更加廣闊的世界。
只有他和沈景舟被困在這小小的病房里,靠著筑夢,日復(fù)一日生存著。
蔣予安還不到三十歲,卻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和電視里驚才絕艷的祁文歌完全不像一個世界的人。
他拍了拍仍處于植物人的沈景舟,沙啞著聲音說:“林淺淺已經(jīng)被判刑了,判了十年,可她確診了精神分裂這輩子都要被關(guān)進瘋?cè)嗽?。你就好了,躺在床上等我筑夢,留我一個人茍活?!?/p>
蔣予安仔仔細細地給沈景舟擦身,替他換新的衣服,等將沈景舟徹底收拾好后,他坐回椅子上長嘆一口氣。
“我堅持不住了,這種虛假的夢,我承受不住。你能一覺不醒,我卻要獨自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算了算了,都怪我,都怪我?!?/p>
出于最后的兄弟情義,蔣予安替沈景舟筑了最后一次夢,就轉(zhuǎn)身消失不見。的沈景舟眼角落下一滴淚,嘴唇緩緩蠕動著,“對不起”三個字。
沒過多久,心電圖就響起刺耳的“滴滴”聲。
和合作商聊完后,祁文歌在大樓下見到了久違的蔣予安。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fēng)采,滿臉胡茬,身形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