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像場意外?!?/p>
“知道了?!睂Ψ綊炝穗娫?,聽筒里只剩下忙音。
溫凝初握著手機(jī)站在原地,后背慢慢沁出冷汗。
她走到鏡子前,看著自己蒼白的臉,伸手拿起口紅,一點點把唇線補(bǔ)完整。紅色的膏體涂在唇上,像染上了層血。
她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從五年前把那個女嬰放在福利院門口開始,從故意接近厲鄞川開始,每一步都算計好了。
她不能輸,絕不能。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化妝師:“溫小姐,差不多該過去了?!?/p>
“知道了。”溫凝初應(yīng)了一聲,最后看了眼鏡子。
鏡中的女人對著她笑了笑,眼神里是志在必得的瘋狂。
與此同時,厲氏集團(tuán)頂層辦公室里,邱昊第三次看了看手表:“厲總,已經(jīng)十一點半了,賓客都到得差不多了。”
厲鄞川沒說話,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著。他面前放著份文件,是幾天前匿名寄來的親子鑒定,安安和溫凝初,生物學(xué)母女關(guān)系概率大于9999。
他想起五年前那個冬天,黎薇抱著個襁褓從福利院回來,說這孩子叫平安。
他看著那個皺巴巴的丑孩子,一點也不喜歡,但一看見小女人逗孩子的模樣,心里突然軟了一塊,從此把安安當(dāng)親生女兒疼。
這些年,安安的眉眼越來越像混血,他懷疑過安安親生父母會不會是外國人。
但每次提,黎薇總是說,既然安安已經(jīng)是她的女兒,她就不在乎她曾經(jīng)是誰。
如今,有人卻告訴他,安安是溫凝初的女兒。
以防萬一,他親自讓人做了一份,厲鄞川抬手看了眼時間,應(yīng)該快到了。
邱昊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看著厲總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周身的氣壓低得讓人窒息。
時間很快,半個小時過去了,文件還沒送到。
“邱昊”
厲鄞川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去查五年前冬天,溫凝初在哪里?!?/p>
“是?!鼻耜粍傄D(zhuǎn)身,卻被厲鄞川叫住。
“等等。”男人拿起西裝外套站起來,目光落在窗外。
“先去酒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