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赤溪國京城之中,有個住在客棧的年輕人,剛剛聽完一個故事。
砰的一聲,茶盅四分五裂,灑落一地。
趙典深吸一口氣,面色極其難看。
“卓師兄,現(xiàn)在你知道我玄風(fēng)王朝一統(tǒng)瀛洲有多必要了吧?這等混賬山君放在玄風(fēng)王朝,誅一百遍都不夠!”
另一邊的白衣青年嘆道:“師弟,師父認(rèn)你這個弟子,但向來不準(zhǔn)我們幫玄風(fēng)做事。所以此事你就不要插手了,你畢竟是玄風(fēng)太子,我們真罡山見著這種事,不會不管的。按青玄閣傳信,那個劉暮舟要往西去,你還是先去下一個渡口等著吧?!?/p>
可趙典卻搖了搖頭,沉聲道:“不出玄風(fēng),我都不知道外界是這個樣子。既然國師準(zhǔn)我在外一年游歷,那我追他不難??蛇@個雁棲湖,我是非去不可!”
他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伸手推開了窗戶,外界大雪。
“國師說年輕人的事情讓年輕人自己去爭,我在觀海書院大門口挨了一頓毒打,養(yǎng)了足足三個月,這口氣我咽不下去。鐘離沁的麻煩我不敢找,我還不能找他劉暮舟了?這場架我非打不可,現(xiàn)在我不是太子,就是趙典。到時候我與他一較長短,卓師兄不要出手。我習(xí)武,就是要做馬背上的皇帝!”
你劉暮舟不是聰明嗎?我與你光明正大賭一場,三局兩勝,第一場就賭武斗!
第二場,那就互相算計嘛!
“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你配嗎?”
…………
東海山外山,有個姑娘收到了一樣?xùn)|西,是裴邟寄去的鏡花石。
拿到之后,姑娘立刻回了屋子,里里外外布設(shè)了好幾層劍陣,這才催動鏡花石,將其中刻錄的光影放了出來。
等一道身影浮現(xiàn)之時,鐘離沁立刻愣住了。
她皺起那雙桃花眸子,走到虛影前比了比個頭兒,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那個傻笑的小白臉,眉頭越皺越深。
憋了許久,鐘離沁冷哼一聲,嘀咕道:“長高就算了,怎么還長好看了?。恐澳悄佣嗪?,長成現(xiàn)在這樣子,不惹得那些勞什子仙子追在屁股后面就怪了!”
說著,她抬起手,想要掐一掐某人臉蛋兒,但那只是虛影啊。
于是鐘離沁又皺著臉說道:“不是讓表哥告訴你,可以給我寫信嗎?信呢?游山玩水好幾年,心都玩兒野了吧?”
姑娘望著某人虛影,氣呼呼的自言自語。可她里三層外三層的劍陣,哪里攔得住想打探閨女秘密的老爹?
鐘離鴻蹲在懸崖邊上,氣的嘴角直抽抽。
“老白,你去,把那小王八蛋給我弄死。”
邊上蹲著的老者聞言,干笑道:“家主,小姐喜歡就好了嘛!”
鐘離鴻氣的抓耳撓腮,在外人面前絕無這模樣。
“九先生也是,忘了多好,又多此一舉做什么?”
老白笑道:“九先生只是提前在小姐心中種下了一道印記而已,若情絲咒解后小姐不在乎,那就真忘了。若是在乎,那就忘不掉的。其實我覺得,即便沒有九先生的先手,小姐也不會忘。九先生不是說了,讓家主等等看看嘛?那就等等,也看看嘛!”
兩年前劉暮舟在飛泉宗放了一場煙花,其實有個姑娘很想去攔住他的??赡菚r耳邊多了一道聲音,她也只能忍住不去攔他。
那道聲音說:“少年少女的情愫,跟長大后的情愛不一定是一回事。何不等上一等,若是你等的了,他也找來了,不是更好更長久?更何況他總要獨自闖蕩一番的,你陪著的話,那就不是走江湖了,而是游山玩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