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弟們誰也不敢繼續(xù)往前了。
其中距離虎哥最近的小弟,顫抖著手指著云蔓青道:“你等著,虎哥死了,這件事絕對不會輕易算了!”
“我在淮安侯府等你們?!痹坡嘤挠囊恍Γ骸氨M管來!”
虎哥的下場擺在眼前,他們不敢再靠近云蔓青半分,放完狠話,幾人慌張的抬著虎哥僵硬的身子離開。
圍觀的人見狀,也逐漸散開。
倒也有不知內情的好心人提醒云蔓青:“姑娘還是趕緊躲一躲吧,虎子幾人可不是什么好鳥?!?/p>
“他們背后不知道是誰在撐腰,要真計較起來,你就算是侯府小姐也得遭殃??!”
“多謝好意?!痹坡嗖换挪幻Γ骸皠偛糯蠹叶伎吹搅耍沂裁匆矝]做,那人是遭了報應?!?/p>
“至于他們真要找回公道,我不介意去官府,到時候還得請大家?guī)兔ψ髯C?!?/p>
說起作證,停下來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也是,虎子既是錦州出了名的混子,背后又有人,他們這些人定是一點兒關系也不想搭上。
云蔓青沒有在意,越過眾人繼續(xù)朝她原本的目的地——鐵匠鋪子。
茶館二樓,陸既安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驚呼:“她怎么做到的?”
從幾個小混子把云蔓青圍在中間,他們就注意到了,全程沒錯過任何細節(jié)。
云蔓青連那男人的身都沒近,又是怎么悄無聲息把人弄死的?
“難道她會妖術?”陸既安越想越不對勁,問道。
牧亭之看過云蔓青給柳夫人診治,猜到了大概:“醫(yī)術,下毒?!?/p>
“嘶。”陸既安依舊匪夷所思:“不太像,就算下毒,她周圍其他人為什么沒事?”
“尤其是那幾個小弟,離得最近的也就兩步的距離了,那男人中毒,他們不可能避開??!”
這一點,牧亭之也不明白。
他不懂醫(yī)術,不知道怎么才能在一群人中間,在不傷及其他人的情況下,單獨準確的給其中一人下毒。
陸既安嘖了一聲,看向明懷瑾:“懷瑾,你是醫(yī)學世家出身的天才,用毒肯定也不在話下?!?/p>
“你倒是說說,剛才是她下毒了嗎?”
明懷瑾亦看完了全部過程,他沒看到云蔓青有下毒的動作。
若真要說出一個可能,就是她曾兩次揚起衣袖。
第一次,是為首的混子靠近她時,她抬起衣袖,那動作像是驚懼下的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