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為首的混子靠近她時,她抬起衣袖,那動作像是驚懼下的躲避。
第二次是為首的混子死了,其他小弟靠近時,她做了差不多的抬袖動作。
明懷瑾腦中靈光一閃,瞬間猜到了云蔓青是怎么做到的。
同時,眉眼間也多了幾絲笑意:“亭之猜的沒錯,的確是下毒?!?/p>
“???”陸既安張大嘴,夸張道:“不是吧,咱們?nèi)p眼睛,樓下圍觀的還有大幾十雙眼睛,她要是下毒,能躲得過我們的視線?”
“退一步說,毒藥能在沒有接觸的情況下,精準(zhǔn)下在一個人身上?”
“她第一次下毒,其實幾個跟班就中招了,只是他們靠的不算近,可能是毒藥吸入的量少?!泵鲬谚f出了自己的猜測。
“那混子頭領(lǐng)就距她一步之遙,中毒過量,發(fā)作肯定也快,等人死了,她又悄無聲息給幾個小弟解毒?!?/p>
牧亭之掃了眼明懷瑾,終于解開了心底的疑慮。
同時,對云蔓青的好奇又多了一層。
比起牧亭之的淡然,陸既安張開的嘴巴剛合上,又一次張開,夸張問:“這,這真的可能嗎?”
“醫(yī)術(shù)達(dá)到一定境界就行?!泵鲬谚畔虏璞?,目光看向牧亭之:“你昨晚中了藥,若不是遇到她幫忙,肯定會有更嚴(yán)重的后果?!?/p>
“就算你有強(qiáng)大的意志力,沒有做出淫亂的事,必也會因為隱忍過度傷及根本?!?/p>
“今日一見,這醫(yī)術(shù)和手段,真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牧亭之微微挑眉,盯著遠(yuǎn)去的女子,并未搭話。
陸既安看看明懷瑾,又看牧亭之,再越過窗戶去看云蔓青的時候,她早就不見了蹤跡。
他恍然大悟的拍著腦門:“亭之見過她的醫(yī)術(shù),所以篤定她有辦法應(yīng)對,可之前說救你的人是淮安侯府的人,卻又不是,這是什么意思?”
牧亭之收回視線:“她,就是淮安侯府那個剛從鄉(xiāng)下接回來的二小姐?!?/p>
“一個不被府上眾人接納的二小姐,也是不把自己當(dāng)二小姐的二小姐。”
他的話和繞口令似的,陸既安反應(yīng)了一瞬,再次后知后覺:“所以,她,是原本跟牧疏白聯(lián)姻之人!”
牧亭之淡淡的嗯了一聲。
陸既安敬佩過后,全變成了擔(dān)憂:“牧疏白這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他會放著這么個寶貝不要,選擇退婚?”
“該不會這其中有什么陰謀吧?”
“不會。”牧亭之想到云蔓青的態(tài)度,勾著嘴角道:“他有眼無珠,錯失了珍珠?!?/p>
“以后,這顆珍珠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