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鎖各門,封鎖碼頭,封鎖所有水陸通道,找到他們格殺勿論!”
左夢庚咬著牙說道。
“世子,這樣就和錦衣衛(wèi)鬧僵了!”
一名軍官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的確,對方終究是奉旨辦差的錦衣衛(wèi),既然黃澍已經(jīng)被抓走,那就到此為止算了,沒必要為一個逃犯而得罪楊慶,更何況這還是公然對抗朝廷了。
“鬧翻?”
左夢庚冷笑道。
“咱們怕鬧翻嗎?他們今天可以抓走黃澍,明天就可以直接抓咱們的任何人,這武昌城算誰的?我左家是那楊慶可以隨意欺辱的嗎?這些錦衣衛(wèi)必須死,否則我父親的顏面何存,誰還敢再與我父親同心?他們不怕哪天朝廷想除他們,就直接讓錦衣衛(wèi)找個罪名以同樣方式抓走?”
他緊接著說道。
的確,這不單是他與黃澍私人感情的問題,還是左家割據(jù)湖廣的權(quán)威問題。
左家若不能庇護黃澍,那誰還敢跟著他們混?
錦衣衛(wèi)抓走的不只是黃澍。
還有那些與左良玉同黨的將領(lǐng)及官員們的信心??!今天錦衣衛(wèi)抓黃澍時候左家無能為力,那明天錦衣衛(wèi)抓他們時候左家一樣無能為力,那么他們還跟著左良玉混什么?不怕哪天錦衣衛(wèi)上門嗎?倒是倒向朝廷跟著皇帝混更劃算,那樣左良玉在湖廣的割據(jù)也就土崩瓦解了,所以這些錦衣衛(wèi)絕對不能活著離開武昌。
隨著左夢庚的命令下達,武昌所有城門全部關(guān)閉,闔城搜捕迅速展開……
當(dāng)天夜晚。
寧南伯府。
大堂上絲竹陣陣,歌聲悠揚,薄紗輕衫的舞姬,在爐火烘烤的暖意中翩然舞蹈……
“寧南伯倒是好興致??!”
偏沅巡撫李乾德看著身旁的左良玉說道。
后者笑而不答。
“也是,這人生得意需盡歡,莫待那流水落花春去也時空淚垂!”
李乾德舉著酒杯故作慷慨地說。
“有話就說!”
左良玉淡然說道。
左夢庚并沒有告訴他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左良玉一直身體不太好也很少出去,所以至今依然不知道自己兒子正在大舉搜捕錦衣衛(wèi)呢!
“鄙人只想問問寧南伯,您準備繼續(xù)在這里喝酒到何時?劉澤清被忠勇伯?dāng)亓?,劉良佐也被斬了,高杰剛剛在黃得功與黃蜚的大軍威脅下解除了兵權(quán),算算這當(dāng)初的各鎮(zhèn),也就只剩下寧南伯與黃得功了,那黃得功抱上了閹黨的大腿,他倒是圣眷方隆前途無量,只是不知寧南伯是否可以如黃得功般獻媚閹黨呢?”
李乾德說道。
“我說了,有話就直說!”
左良玉冷笑道。
“那寧南伯對朝廷新政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