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寧南伯對朝廷新政有何看法?”
李乾德說道。
“陛下圣旨,咱們做臣子的當(dāng)然要聽陛下的?!?/p>
左良玉淡然說道。
李乾德干笑了一下喝了杯酒。
“圣上惑于閹黨弄臣,所為日漸昏聵,這湖廣之地新遭賊寇荼毒,各地皆已殘破,可以說百業(yè)凋敝,正是休養(yǎng)生息之時(shí),不想?yún)s又遭新政,這百姓生計(jì)越來越難了,南京袞袞諸公皆江浙之人,絲毫不顧我湖廣民情只知肆意聚斂,湖廣百姓怨聲載道??!”
他緊接著嘆息道。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四川人吧?”
左良玉冷笑道。
“下官家鄉(xiāng)已被賊據(jù),恐怕親人早已遭毒手,身無牽掛,自然言無所忌!”
李乾德說道。
他是四川南充人。
“那你就再說些言無所忌的?!?/p>
左良玉說道。
“寧南伯有大功于天下,湖廣之地南伯才得以收復(fù),陛下都能違祖制封那李自成為秦王,以寧南伯之功難道不能封一個楚王?李自成為北都留守管淮河以北,楚王難道不能為承天留守管九江以西?若寧南伯封楚王則湖廣士紳無不擁戴,寧南伯手握大軍威震天下,背后有湘鄂荊襄黔川之地?cái)?shù)千萬百姓,此后世代為大明捍御上流豈不美哉!”
李乾德說道。
好吧,這就是湖廣士紳對付新政的辦法。
讓左良玉做下一個李自成就行。
擁護(hù)他當(dāng)承天留守,楚王,和北都留守,秦王一樣,后者獨(dú)霸北方,前者割據(jù)九江以西,轄區(qū)單獨(dú)行自己的政策與朝廷無關(guān),然后湖廣,貴州,四川的士紳們就都不用管新政,繼續(xù)快快樂樂地不交稅了。
左良玉沖著他露出一絲微笑。
“大膽,你是要本爵造反嗎?本爵對陛下忠心耿耿,豈是爾等能蠱惑!”
他突然一拍桌子喝道。
緊接著他就準(zhǔn)備拔劍……
李乾德瞬間傻眼了。
但也就在這時(shí)候,大門突然間被推開,一臉凝重的左夢庚徑直走了進(jìn)來。
“父親,我殺了幾個錦衣衛(wèi)!”
他說道。
左良玉拔劍的手瞬間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