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行簡短的文字,卻像一顆炸彈投入平靜的湖面。
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是華爾街的做空機構(gòu)。摩根大通的交易員在睡夢中被緊急電話驚醒,高盛的夜班團隊立刻啟動應(yīng)急交易預(yù)案。遠在倫敦的金融時報記者一邊套上西裝一邊對著電話大喊:“給我越冥焰的更新資料,立刻!”
許蒙的私人手機開始瘋狂震動。屏幕上不斷跳出“越老爺子”、還有各位“董事”的來電顯示。他冷笑一聲,將手機調(diào)至靜音,看著它像條垂死的魚在桌面上不停顫抖。
“許特助,港股那邊……”財務(wù)總助推門而入,臉色煞白。
“我知道?!痹S蒙打斷他,轉(zhuǎn)身望向窗外。一道閃電劈開夜空,照亮了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案嬖V風(fēng)控部,準備應(yīng)對明天的熔斷?!?/p>
樓下大堂突然傳來騷動。保安的對講機里傳來急促的喊聲:“越老爺子到了!他帶著……”
許蒙抬手看了看腕表,時針指向12:45。他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西裝袖口,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
“來得比預(yù)計的還要快。”他低聲自語,“看來老爺子是真的急了?!?/p>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越山川滿臉怒容地闖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驚慌失措的秘書。
“許蒙!你他媽的在干什么?!”越山川的怒吼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誰給你的權(quán)力發(fā)布這種公告?!”
許蒙緩緩轉(zhuǎn)身,臉上依然掛著職業(yè)化的微笑:“老爺子,這是越總……不,前越總的親自授權(quán)?!?/p>
“放屁!我孫子人呢?讓他立刻來見我!”
“抱歉?!痹S蒙微微欠身,“越總……他今天累了一天,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下了?!?/p>
越山川聽到這話,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大意了,低估了今天孟煙袇那個女人的所作所為!
這件事情給越冥焰造成的刺激超出了預(yù)期,這小子現(xiàn)在是發(fā)狂了嗎?
他居然敢用這樣的方式,跟越家劃清關(guān)系?他是怎么敢的!
又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辦公室墻上那幅巨大的越氏集團版圖。許蒙的影子投在上面,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猛獸。
越厲琛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一個踉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你們……早就計劃好了?”
許蒙沒有回答。他走向窗前,望著雨中模糊的城市輪廓。金融區(qū)的摩天大樓在雨幕中若隱若現(xiàn),就像此刻正在崩塌的越氏帝國。
“越董事,您知道嗎?”他輕聲說,“這場雨……會下很久?!?/p>
沒在越氏集團總部見到越冥焰,許蒙又明顯一副“我死都不告訴你越總在哪”的架勢,越山川只能是氣沖沖地來,更加怒氣沖沖地回了。
時間來到了凌晨02:00,越家老宅的鎏金座鐘剛剛敲過,沉重的鐘聲在暴雨中顯得格外沉悶。越山川枯瘦的手指死死攥著黃花梨木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如同盤踞的老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