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疑惑:“你還信八字?命里有個小腹帶痣的貴人?”
李恒點頭。
麥穗又問:“這是個女人吧?”
李恒眨巴眼。
相視一會,麥穗嬌柔笑笑,“是之前做夢夢到的吧?你別廣撒網(wǎng)了,我小腹沒痣?!?/p>
小心思被拆破,李恒有些小尷尬,道聲晚安就回了自己房間,繼續(xù)睡覺。
其實剛才就是心血來潮問一句,他也不覺得夢里之人會是麥穗。因為麥穗天然內(nèi)媚屬性,就算看不清臉蛋,也會有一些其他特質(zhì)能分辨出。
或許,這僅僅是一個荒誕的夢而已,當不得真。
他如是想。
關(guān)上房門,躺到床上的麥穗一直在回味剛才和李恒的對話。
她之所以猜測李恒是做夢夢到的,是因為主臥空氣中那男性特征的味道迫使她往這個方向想。
只是她十分不解:如果是夢,如果是夢里的女人,為什么他要在現(xiàn)實里追根究底?
難道這個夢經(jīng)常出現(xiàn)嗎?
所以他才那樣?
思著想著,麥穗忽地又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從床頭柜上拿過手電筒,鬼使神差地低頭檢查自己小腹。
不敢開燈,怕李恒在外面閣樓沒睡,怕他多想。
雖然清楚自己大概率應(yīng)該沒有痣,可過往洗澡時也沒有細致地查看過小腹位置,這回,她。
手電筒大約持續(xù)了半分鐘,稍后關(guān)掉,放回床頭柜,她臉熱熱地縮回了被窩。
我這是在干什么?
麥穗雙手拍拍臉,為自己剛才荒唐的行為感到羞愧,一時間心緒難愁。
老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要穿棉。
第二天醒來,屋檐下掛著綿綿細雨。他也不知道這是深秋的第幾場秋雨,只覺著有點寒,比湘南的天氣還涼。
想想也是,滬市的緯度貌似比湘南還高不少哇,難怪如此。
瞧瞧時間,9:07
得咧,熬夜太晚,睡死了,第一節(jié)課都快要上完了。
著急慌忙穿上衣服,李恒出臥室就下意識要喊隔壁的麥穗,結(jié)果次臥門是開著的,壓根沒關(guān)。
不用想咯,麥穗這姑娘早走了。
目光巡視一圈,竟然發(fā)現(xiàn)茶幾上擺放有豆腐腦和燒麥、油條。
嗯,旁邊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有字:不知道你幾點起床,怕粉坨,就沒買粉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他心里暖暖的。
交朋友就要交這樣的誒,不貪多,人生有一兩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