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楚被眾人環(huán)繞簇擁著,仿佛眾星捧月一般的時候,一位身著黑色西服、滿頭銀發(fā)的老者,步伐沉穩(wěn)而緩慢地朝著陳楚走來,他每走一步,都像是帶著歲月沉淀的威嚴。
一直陪在陳楚身旁的荊懷安,趕忙恭敬地為陳楚介紹,那語氣中帶著一絲敬畏:“陳將軍,這位便是麥倫帝國赫赫有名的‘太空之魂’——納爾遜上將?!鼻G懷安的動作十分得體,他微微彎腰,手臂優(yōu)雅地伸展開來,完成了這一介紹的環(huán)節(jié)。
陳楚望向納爾遜上將的眼神里,滿是發(fā)自肺腑的敬重,這份敬重,猶如深深扎根于心底的大樹,枝繁葉茂,不可動搖。
納爾遜上將對陳楚有著知遇之恩,那是一種在他人生道路上猶如明燈照亮前路的恩情。
一陣禮貌而又帶著些許官場氣息的寒暄過后,三人的話題逐漸朝著瓦格上將的方向轉移。
就如同陳楚之前向荊懷安所提到的那樣,瓦格上將并沒有出現(xiàn)在晚宴之上,而納爾遜上將已經(jīng)安排部署,加強了首相府的安保工作。
“為何不直接把他抓捕起來呢?”陳楚皺著眉頭,眼睛里滿是疑惑,對納爾遜上將的這種安排實在是難以理解。在陳楚的腦海里,他早就和荊懷安深入地分析過,瓦格上將有極大的可能性會逃離麥倫星,按照他的思路,只要直接把瓦格上將抓捕,就像是在洪水爆發(fā)前堵住了源頭,或許就能夠阻止一場可能讓麥倫帝國陷入巨大危機的事件發(fā)生。
從長坤星一路輾轉來到麥倫星的這段時間里,陳楚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偵探,一直在搜集著有關瓦格上將的形形色色的信息,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對著那一堆堆的數(shù)據(jù)資料冥思苦想,試圖從那些零散的信息碎片中拼湊出瓦格上將的性格全貌,從而精準地推斷出他可能做出的各種決策,根據(jù)陳楚那細致入微的分析,瓦格上將極有可能會派人來對他進行刺殺,而廣場上發(fā)生的那場驚心動魄的刺殺事件,就像是一面鏡子,完美地映照出了他的推斷,這一事件如同敲響的警鐘,讓荊懷安瞬間意識到了事態(tài)已經(jīng)嚴重到了何種程度,于是他毫不猶豫地立刻向納爾遜上將做出了詳細的匯報。
基于荊懷安的匯報,納爾遜上將親自出馬指揮,進一步強化了首相府的安保力量,那些新增派的防御設施,像是一道道堅固的鋼鐵城墻,將首相府圍得更加嚴實,然而,這樣的安排卻沒有辦法讓陳楚感到滿意。
陳楚堅定不移地認為,瓦格上將就是這一切矛盾沖突的根源所在,一旦讓瓦格上將成功逃離麥倫星,那后果就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各種災難將會如同潮水一般洶涌而至,不堪設想,所以,在陳楚看來,最明智、最有效的辦法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把瓦格上將抓捕歸案。
“他和我是平級的上將,我沒有權力對他采取抓捕行動。而且,在沒有確鑿無疑的證據(jù)的情況下,即便是首相大人也沒有權力對他動手啊?!奔{爾遜上將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苦笑,輕輕搖了搖頭,眼神里似乎在說陳楚還沒有完全看透這官場和軍事權力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在他的眼中,陳楚把這件事情想得太過單純、太過理想化了。
像納爾遜上將這樣的政治人物,喜歡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而陳楚這樣的初生牛犢,則是把復雜的事情簡單化。
“麥倫帝國要完了?!标惓钌畹貒@了一口氣。
“何出此言?”納爾遜上將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一旦瓦格上將叛逃,麥倫帝國將會像一座根基被抽空的大廈,迅速分崩離析?!标惓穆曇舻统恋珔s十分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納爾遜上將的心坎上。
“問題是,他已經(jīng)是麥倫帝國位高權重的上將了,他有什么理由要叛逃呢?”納爾遜上將雙手抱在xiong前,眼睛微微瞇起,像是在努力思考著這個看似不合邏輯的問題。
“野心?!标惓卮鸬酶蓛衾洌@個簡短的詞語卻仿佛有著千鈞之力。
“野心……”納爾遜上將輕聲重復著這個詞。
“轟轟轟轟……”就在納爾遜上將還在沉思猶豫的時候,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圀@天動地的baozha聲。
baozha聲如同雷神憤怒的咆哮,震耳欲聾,仿佛要把整個世界都硬生生地撕裂成無數(shù)碎片。與此同時,首相府劇烈地搖晃起來,墻壁上的一些裝飾品開始噼里啪啦地掉落,天花板上璀璨奪目的水晶燈此時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猛烈搖晃著,燈上的水晶吊墜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而又雜亂的聲響,如同暴風雨中的風鈴,隨時都有掉落下來砸向地面的危險。
剎那間,驚叫聲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響徹了整個首相府。
人們像是被驚擾的蟻群,慌亂地四處逃竄。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眼睛瞪得大大的,腳步踉蹌,相互推搡著朝著首相府外面的草坪奔去。
剛一踏出首相府,一幅混亂而又無比震撼的景象便毫無保留地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天空中,密密麻麻的艦船如同蜂群一般穿梭往來,它們像是一群群失去理智、瘋狂搶奪地盤的鋼鐵巨獸,在空中展開了一場激烈的領空控制權爭奪戰(zhàn),這些艦船數(shù)量多得令人咋舌,從遠處望去,天空就像是被一塊巨大的鋼鐵幕布所覆蓋,那鋼鐵的洪流仿佛要將整個天空都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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