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狗突然問道:“不如你拜我為師吧?!?/p>
柴蕪搖搖頭,“我有師傅了?!?/p>
謝狗學(xué)自家山主唉了一聲,“喝不明白酒了不是,不懂事。”
柴蕪眼神堅定。
謝狗顯然早有腹稿,說道:“你可以認魏海量當(dāng)?shù)?,不是親上加親?再認我作師父嘛。”
柴蕪愣在當(dāng)場,還能這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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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兩個照理說怎么都不該出現(xiàn)在落魄山地界的訪客。
一冷峻青年一濃眉少年,他們都是馬苦玄的親傳弟子。
之前他們就待在折腰山之巔,山神娘娘廟附近,遠遠看著玉宣國京城里邊的動靜。
不知從哪里冒出個白發(fā)童子,問他們要不要登山,如果登山,就得錄名。
青年自稱名字和道號都叫“忘祖”,今天不登山,只是找人,找你們山主,陳平安。
一旁腰挎柴刀的少年,說自己叫高明,問那個說是編譜官的矮冬瓜,自己如果不登山,可不可以也錄個名?
白發(fā)童子說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再問高明當(dāng)下的境界,一聽是位中五境,就沒有興致了。
若是個稀罕的下五境練氣士,說不得還能破個例。
兢兢業(yè)業(yè)的編譜官,如今手頭有正副兩冊。
正冊當(dāng)然是寫正事,至于副冊嘛,啥都寫。
從山上那邊來了個穿布鞋的佝僂老人,到了山門口這邊,老人伸手示意去桌子那邊坐下慢慢聊。
見他們不挪步,朱斂笑著自我介紹道:“朱斂,落魄山管雜事的,我們山主如今在閉關(guān),沒辦法親自待客。”
忘祖淡然道:“既然他不肯現(xiàn)身,那我們就走了?!?/p>
高明啊了一聲,顯然不愿意就這么走了,他對這座大名鼎鼎的落魄山,和那位如雷貫耳的陳山主,分別臥游已久,神往已久。
還真被少年找到了一個共同點,大家都是腰挎柴刀的,估計見了面,有的聊。
別看老馬嘴巴臭,可只要聊起陳平安,還是不吝嗇幾句好話的。
朱斂笑道:“不要覺得我們山主是架子大,誤會他是隨便用個閉關(guān)的由頭打發(fā)你們,說句難聽的,讓我需要親自到山門口迎接客人的次數(shù),不多的。再與你們說句大實話,山主的確是在閉關(guān),若非如此,他肯定愿意來這邊見你們。難聽的,好聽的,我都說了,走不走,你們自己決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