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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決像一尊石雕,僵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是極致的驚恐和茫然。
我說的,當(dāng)然是假的。
但,那又如何?
有時候,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摧毀一切。
“沈諾”
顧決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從地獄里傳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直視著他的眼睛,“當(dāng)然是為了看你們狗咬狗啊?!?/p>
“你不是最愛她嗎?”
“你不是為了她,可以犧牲一切嗎?”
“我倒要看看,當(dāng)她知道,是你‘害死’了她最親的哥哥時,她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愛你,敬你。”
我的笑容,在他眼中,一定像個魔鬼。
他看著我,眼中的恨意,漸漸被一種名為絕望的東西所取代。
他完了。
他知道,他徹底完了。
身體上的衰敗,精神上的折磨,再加上林婉婉那顆即將引爆的炸彈。
他的人生,已經(jīng)成了一片廢墟。
而我,就是那個親手點燃這一切的縱火犯。
“你是魔鬼”
他從喉嚨里,擠出最后一絲力氣。
我笑著,點了點頭。
“謝謝夸獎?!?/p>
“這一切,不都是你教我的嗎?”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顧決,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剩下的,不過是等待他徹底腐爛發(fā)臭而已。
而我,也該去見見,我真正的“盟友”了。
我坐上車,對司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