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上車,對司機(jī)說。
“去顧家老宅?!?/p>
顧家老宅,坐落在京城西郊,是一座古樸典雅的中式庭院。
福伯早已在門口等候。
看到我,這位年過七旬的老人,眼中閃過一絲激動(dòng),恭恭敬敬地對我行了一禮。
“少夫人?!?/p>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他走進(jìn)宅子。
宅子很安靜,處處都打理得一絲不茍,看得出主人的用心。
福伯將我引到一間書房。
書房里,坐著幾位頭發(fā)花白,但精神矍鑠的老人。
他們,就是顧氏集團(tuán)的董事,也是顧家的元老。
是曾經(jīng)被顧決強(qiáng)行壓下一頭,敢怒不敢言的“老家伙們”。
看到我進(jìn)來,他們的表情各異,有審視,有懷疑,也有好奇。
“各位董事,這位就是沈諾,沈小姐?!备2疄槲医榻B。
我朝著他們,微微頷首,不卑不亢。
“沈小姐,”其中一位看起來最有威望的老人開口了,他叫顧明山,是顧決的二爺爺,“我們聽說,阿決的身體,是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我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
“二爺爺,顧決的身體如何,我想,各位比我更清楚?!?/p>
“我今天來,不是來討論他的病情的?!?/p>
“我是來,拿回一些本該屬于別人的東西?!?/p>
我的話,讓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顧明山皺起了眉。
我沒有說話,只是將一份文件,輕輕地推到了桌子中央。
“這是司淵的遺囑?”
顧明山拿起文件,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這不可能!司淵的遺囑我們當(dāng)年都看過,只有一份!”
“那是因?yàn)?,你們看的那一份,是假的?!?/p>
我的聲音,平靜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