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邊停下,黃初禮迫不及待地下車走向醫(yī)療帳篷。
蔣津年鎖好車,快步跟上,保護姿態(tài)十足。
帳篷里比想象中擁擠,十幾張簡易病床上躺滿了傷員,有老人、婦女,甚至嬰兒。
消毒水混合著血腥味撲面而來,黃初禮卻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工作環(huán)境,整個人都變得專業(yè)而鎮(zhèn)定。
一位金發(fā)女醫(yī)生正在給一個燒傷的孩子換藥,看到他們進來,用英語問道:“需要幫助嗎?“
黃初禮用流利的英語回答:“我是醫(yī)生,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
女醫(yī)生眼睛一亮:“太好了!我們缺人手!你會處理槍傷嗎?“
黃初禮用力點頭:“可以?!?/p>
接下來的半小時,黃初禮完全投入到救治工作中。
她熟練地為一個腿部中彈的年輕女子清創(chuàng)、縫合,動作又快又準。
蔣津年站在一旁,目光始終追隨著她,看著她工作時專注的側臉,不自禁失了神。
“你妻子很棒?!敖鸢l(fā)醫(yī)生在這期間知道了他們的關系,看著蔣津年笑著說:“不僅長得漂亮,還很專業(yè)?!?/p>
蔣津年眼底含有笑意,視線始終不離黃初禮,點了點頭:“她是最好的?!?/p>
處理完最后一個急需縫合的傷員,黃初禮洗了手,回到蔣津年身邊。他遞給她一瓶水:“累嗎?“
她搖搖頭,回頭看了眼那些傷員,語氣有些無奈:“不累,只是這里條件太有限了,很多人得不到及時治療?!?/p>
蔣津年沉默片刻,溫聲安撫:“戰(zhàn)爭就是這樣,你已經做好了身為醫(yī)生該做的一切,走吧,我們該去機場了?!?/p>
回到車上,黃初禮的情緒明顯低落了許多。
剛才看到的那些傷痛場景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蔣津年發(fā)動車子,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淡聲詢問:“還在想那些傷員?”
黃初禮的情緒在此刻很復雜,抬眸看著他問:“你們每天都要面對這些嗎?“
蔣津年的側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堅毅:“嗯,但我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這樣的悲劇少發(fā)生一些?!?/p>
黃初禮一瞬不瞬望著他,眸光微微顫抖,忽然輕輕出聲:“蔣津年你要答應我,不論什么事情,一定要小心。“
“嗯。”蔣津年雖然是在目視前方,但卻悄然握緊了她的手,更像是對自己的一個鄭重其事的承諾。
車子很快抵達機場,黃初禮跟著他一起下車,走進航站樓里,清一色都是各個國家的武裝人員巡視,氣氛不同于民用機場,很嚴肅又壓抑。
黃初禮呼吸不自覺的輕了輕,但在看到來人后,整個人瞬間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