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在大理寺挑選的都是些消息探子。
“虞鳶參見公主。”沈清沉隨宮人前去參看這大理寺,卻被一襲紅衣攔下,“虞鳶斗膽自薦?!?/p>
她只用簪將發(fā)盤起,臉型十分凌厲,單膝跪下眼神堅毅地望著沈清沉,“你…?是男兒身?”
她的聲音粗獷,再看她清晰的下頜,很難將她與女身聯(lián)系。
“非也。”只見她將簪子取下,青絲披于肩上,又從頜下將臉撕開,露出一副柔和女相,那聲音也隨之變化,雖非清甜嗓音,卻與那粗獷聲線判若兩人,“下官乃女兒身?!?/p>
未等沈清沉收起詫異眼神,一旁的許段笙便已拍掌叫絕:“此等法術,段笙只在戲法班子見過,當真是出神入化。”
如他所言,沈清沉也覺此人是人才一等,“你可還有
戲子自燃案(二)
“阿努!”尸身旁跪著掩面哭泣的是方才遞油瓶子的女人,“沒有了你……我們戲班子該如何作好?”
沈清沉卻覺她話語諷刺,人都死了,她卻只在乎自己的戲班子嗎?
【已為宿主接取任務:戲子自燃案】
到底是調(diào)教過通些人性的系統(tǒng),這次的提示遠比沈清沉不祥的預感來得還要早些。
“阿努!”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虞鳶。
她的眼淚遠比那女人來得要真誠些,再加上她身子不自覺地抽搐,沈清沉不覺得她像是在做戲,便上去輕拍她的一聳又一聳的肩膀,“你可認識死者?”
“認識……下官本也是戲子出身。”沈清沉自不意外,畢竟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若說她沒些個當戲子或雜耍的經(jīng)歷,那才當真是謊話。
“本宮懷疑他的死另有蹊蹺,你大可與本宮仔細說道?!币娚蚯宄羾烂C的神情,虞鳶更是覺得自己的斗膽自薦是值得的。她雖不知為何沈清沉覺此事蹊蹺,可沈清沉見微知著,她只覺自己跟對了人。
“下官自小便流浪坊間,說來慚愧,也只識些偷騙之道。”她訕訕笑著垂下頭,接過許段笙手中帕子拭淚,“日子是在進這戲班子才好起來的?!?/p>
據(jù)她所言,她行竊撞上了老班主,被老班主當場識破??赡侨朔堑珱]有怪她,反而問她,可想用這些手藝做些正事。從此她便隨這老班主天南地北,老班主教她識字與戲法。直至老班主辭世,她與少班主不和,才出來考功名尋出路。這陳努便是當年與她一同走南闖北的戲子。
看著曾經(jīng)與她搭檔的那舊友,如今躺在這京城的初春,再沒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