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貴喊冤枉,攔著不讓車走,沈國平不是地方領導,這不是他該管的事,但是人卻攔著他的車,顯然不想把事情往小了壓。
沈國平回頭看何思為一眼,囑咐的說,“你在車里坐著?!?/p>
何思為沒懂沈國平為什么這樣說,等沈國平下去后,崔大貴不理他,還要往吉普車這里奔時,何思為才明白崔大貴是沖著她來的。
崔大貴指著車里的何思為,說,“你和李學工是一伙的,你們合起伙來冤枉我,今天不還我清白,我就不讓你們走?!?/p>
崔大貴趴到吉普引擎蓋上,沈國平站在兩步遠沒上前阻攔,也沒有勸說。
小戰(zhàn)士看情況不對,熄火下車。
沈國平下達命令,“叫徐連長過來。”
戰(zhàn)士立正,敬禮,說,“是?!?/p>
轉(zhuǎn)身,大步往隊里跑去。
崔大貴不攔著,仍舊對著車里的何思為喊話,“何知青,你說是我的狗有狂犬病害死全長水媳婦,我現(xiàn)在有證據(jù)證明不是我的狗有病,根本就是李學工在陷害我,你和李學工是一伙的?!?/p>
仍舊重復前一句說過的話。
扯到李學工,扯到全長水媳婦的事,何思為不能不想。
當初她攔下老沈,而發(fā)現(xiàn)全長水媳婦得的不是破傷風,而是狂犬病,這個沒有錯。
至于是狗咬的,還是別的原因,當時崔大貴指出李學工媳婦在場看到?jīng)]有咬破,李學工又解釋他媳婦沒有看到有沒有咬破,事情就成了懸案,又因為群體性事件,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只不過上面的處分是因崔家引發(fā)的群體性事件,參與事件的人,都受到處分,崔大貴做為家族里的說話人,他受到的處分最重。
在連隊里什么活最重最臟,都落到他們家身上,評優(yōu)秀職工沒有他們家,福利也沒有。
只不過短短一個月,崔大貴就從云里掉到泥里,更重要是也影響到他在家族里的說話份量和地位。
還好在別人的提醒下,他才看到自己翻身的希望,如今證據(jù)也讓他找到了,今天不還他清白,誰來也不行。
小戰(zhàn)士是跑著去的,也是跑著回來的,徐風山跑的慢點落在后面,但是徐明年輕,他跟著小戰(zhàn)士一起過來的。
人過來后,就指著崔大貴說,“崔大貴,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這是要受處分的。”
崔大貴面朝引擎蓋,大聲說,“你們誣陷我,不給我平、反,我只能自己給自己洗刷冤情?!?/p>
徐明氣的上去拽人,“你找到個釘子算什么證據(jù)?誰知道你在哪隨便找來的,你別不講理。”
崔大貴被徐明一拽,叫聲更大,嚷嚷著打人了。
徐明氣的抱起拳頭,幾次想對著蠻不講理的崔大貴打去,最后咬緊牙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這時,徐風山也趕到跟前,他氣喘吁吁的說,“都住手?!?/p>
徐明回頭說,“爸,我沒拿他怎么樣。”
崔大貴也不喊了,他為自己叫屈,“徐連長,何知青來了,正好借這個機會我為自己洗刷冤情,你給不給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