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劉的冷汗“唰”地就下來了,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軍爺,軍爺您說笑了,我們就是隨便玩玩,打發(fā)時間?!?/p>
“沒空跟你說笑?!?/p>
顧凜把麻將重重拍在桌上,整個棋牌室的人都跟著一哆嗦。
“我找個人,叫張三的。”
瘋狗劉的瞳孔一縮,“軍爺,我不認識什么張三李四的……”
“看來你很想換個地方打牌。”
顧凜作勢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瘋狗劉慌了,這要是走出去直接叫條子來封場,他就全完了!
“等等!軍爺!”他一個箭步?jīng)_上來,攔住顧凜,聲音壓得極低,“張三那個王八蛋,欠了‘大耳窿’的錢,躲起來了!”
“在哪?”
“這真不知道了,他幾個場子亂串,不好說都去哪兒了。軍爺,我就知道這么多,您高抬貴手!”
顧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轉(zhuǎn)身走出了棋牌室。
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屋里的人才活了過來,瘋狗劉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渾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媽的,今天真是撞上活閻王了。
出了屋,顧凜又去了巷子對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停下。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正坐在小馬扎上,面前擺著個擦鞋攤子。
顧凜走過去,把腳踩在鞋撐上,“師傅,擦鞋?!?/p>
老人沒抬頭,拿起鞋刷,開始埋頭干活。
巷子里人來人往,沒人注意到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對擦鞋的老人交代了幾句話。
“盯住棋牌室,找到張三。”
“他好賭,肯定還會回來。”
“人抓到了,直接送去派出所,就說他耍流氓。”
老人手上的動作沒停,“嗯”了一聲。
一雙軍靴擦得锃亮,能映出人影。
顧凜付了錢,這才不緊不慢地回到吉普車上。
許亮連忙坐直,“團長,現(xiàn)在……回部隊嗎?”
顧凜應了一聲,閉上眼睛,心里盤算著。
這事,他不能親自出面,必須做得干干凈凈,不能給任何人留下話柄,更不能影響到林晚沅。
他的小妻子,只需要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他身后。
剩下的,他來。"}